唯獨陳子豪和白少。
白少還清醒著,他想矇混過關地摻進去借著人流一起離開,可這群“服務人員”並沒有把他放走,一手拽住他的領子就給他扔了回去。
白少的臉色完全變白,他的身子也開始顫抖。
陳鋒微笑地看著白少,想要說什麼,白少盯著陳鋒的嘴唇,等待他的話語,然而陳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他帶著宴凝緩緩離開酒店,門一關上,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離開房間後,宴凝有些害怕:“你不會把他打殘了吧?別鬧出事兒來。”
陳鋒笑了:“我當然不會,你看我對那些特種兵發出指令了嗎?我不對他們發出指令,他們就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除非是被挑釁。”
比起被打,被殺,更讓人害怕的就是對方意味不明的行動,就像人類的恐懼意識大多部分來自於自己對不確定事物的擅自揣測,這是人性,無論是誰都會陷入這個思維的限制,讓那些人站在那兒盯著他們,他們琢磨不出什麼原因,自然會慢慢的恐慌,會慢慢地絕望,一頓打只會讓他們吃虧,傷口好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可精神呢?
但願這兩人能活到陳鋒再次見到他們。
陳鋒沒有表現出任何憐憫的表情,他的臉色表現出的就像是剛剛見過幾只螞蟻似的,這些蟲子還沒到足以讓陳鋒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的程度。
離開酒店,陳鋒把晏凝送進專車裡,臨走時陳鋒把車門關上,自己並沒有立刻進去。
“你為什麼不上來?”晏凝的下巴抵在膝蓋上,
“想醒醒酒,看看風景。”陳鋒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打火機一掰,煙頭亮起,隨後滅卻。
“哦,那你記得回家,回家和我發個簡訊,報平安。”晏凝看著陳鋒說道,說的是結束語,像是給這段短話打了結局,可晏凝還是忍不住看陳鋒,似乎等待陳鋒說什麼。
陳鋒吐出一口煙,笑了笑:“我還用你擔心啊,走了,我也好好恢複自己。”
晏凝點點頭,在陳鋒的半強迫下把車窗拉上。
於晏凝而言,雖然他總是做一些平時人不會做的事情,總是神出鬼沒,總是有事瞞著她忽悠她,可他仍然是個可靠的男人,可以做出任何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當然也可以把任何危機化險為夷。
目送華麗的專車漸漸離開自己的視野,直到那紅色的尾燈湮滅於下一個十字路口,陳鋒狠狠抽了一口煙。
眼前當流浪漢的時候就很喜歡抽煙,果然這個臭毛病還是改不了。
陳鋒亮出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呈現的是五指並攏的狀態,初一看平常無奇,仔細看,那隻手兩指並攏的地方夾著一枚銀針,每兩根手指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