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橫生，筆鋒帶出凌厲，絲毫不受條條框框的束縛，任情肆意。
幾乎是一個小時後，教室裡的雜音多了起來。
筆打在桌面的聲音，移動桌椅的聲音，還有腳踢椅子的聲音。
沒有緊張的氛圍，教室裡反而滿滿的鬆散浮躁因子。
最後一筆落，唐嫵放下手中的筆。
監考的老師剛好提示還有半個小時。
懶洋洋的嗓音從後面傳來。
“老師，可以交卷嗎？”
是她後面的言希，他的話音剛落，教室裡響起一陣嘩啦嘩啦的翻卷聲。
這是都按捺不住想交卷了吧？
“還有十五分鐘才能交卷。”
“再檢查十五分鐘，看看你們的班級姓名，考號，都填寫了沒有，不要到時候又叫你回來。”
教室裡又沒了聲。
只是唐嫵更加明顯地感覺到他們的躁動。
果然十五分鐘一到，一陣桌椅碰撞，大部分的人起身交卷離開，門口偶有一兩聲高談闊論，又很快被巡查的老師追走。
一天考三科，考了兩天。
最後一科是英語。
早上唐嫵進教室的時候言希已經趴在了桌上，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面朝著牆壁。
幾場考試，唐嫵算是大致瞭解了這人，每場考試他都想要提前交卷，老師讓他檢查，他就睡覺。
唐嫵現在有些想要知道倒數第一到底會花落誰家了？
臨近考試的時候後面的人才醒來，桃花眼睡意朦朧，帶著水汽。
他的聲音有些微啞。
“唐嫵。”
唐嫵微愣，他居然在叫她？
不過名字就貼在桌上，他知道也不足為奇。
倒是他成了在這個學校第一個正兒八經叫她名字的人。
唐嫵回頭。
他那張好看的臉上帶著紅痕。
面板白皙，五官精緻得要命。
略微凌亂的頭髮髮梢偏黃。
這是染頭髮了。
“有事？”
言希輕輕搖頭，語氣很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