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半個時辰後,起身走人。
“這裡的花銷我已經替金捕頭付了,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住夠了,明日此時,連大衚衕,你會有收獲的。”
說完就飄然走人。
金九齡:………
這24小時,對金九齡來說簡直是如同心頭有千螞爬過幫奇癢無比。
去吧?不妥。
不去?好奇死。
準時去?是不是太聽話了?如果是陷阱怎麼辦?
不準時?幹等也等不到什麼吧。
金九齡躊躇了半天,看著天色,打算先出門讓徒子徒孫去打探一番,前腳才出“姑娘們”的閨房,後腳就被老鴇攔住了。
沒什麼,算賬而已。
那個水晶杯她已經找人去估過價了,實在是稀世珍寶,能隨手拿出這麼珍貴的寶物的人,老鴇可不敢得罪。
於是來問問金九齡,您這沒花完的錢,是先預存著呢?還是預存著呢?
這種財物抵費用,行規就是易手半價,若是大官貴族,算你個七成價。
像是玉佩啊,扳指啊,寶劍這類的普通型別的寶物,坑你一筆,把東西拿回去,青樓絕對沒意見。
這稀世珍寶哪裡是能按照市價算的?
退杯子,老鴇是絕對不肯的,退錢?那就更不肯了。
金九齡看了一眼杯子,對這個神秘的叫顧洛的人忌憚更深了,也不讓徒子徒孫去了,親自提前跑了一趟。
溜達了一圈,只看到普普通通的衚衕,祥和熱鬧的百姓。
在把周邊的街鋪都逛街了一圈,完全沒發現任何蹤跡。
索性等到約定的時辰到了再去。
當捕快久了總有點預感,金九齡越是探查,越是一無所獲,越是有種即將發生什麼事情的預感。
果不其然,時間一到,連大衚衕裡一個出了名的癩子最醉醺醺的喝著老酒回來,之前乖巧老實在街口賣燒餅的瘸腿的趙老三,快速的收攤,挑著擔子跟著癩子往衚衕裡走。
金九齡自然是巧妙的跟上。好家夥,才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就打了起來了,看身手絕對在江湖上算得上準一流,臉上也都是做過粗淺的易容的。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現在更是搏命的廝殺。
呵呵,沒問題才怪。
當下先以城中鬥毆的名義,把兩個人抓了起來。
兩個被抓後反而統一戰線,一口咬定只是江湖私人恩怨,六扇門管不著。若是六扇門能被這麼輕易的忽悠,也就不是六扇門了,卸了兩個人的妝容,比對年齡和外貌口音外加入城時間,分分鐘從檔案裡調出了兩張通緝令。
好家夥,兩個人身上背負著好幾宗大案,至少三十多條人命。
不用多說了,關起來,審問清楚,案子交給刑部,等秋後吧。
徒子徒孫們全部華麗麗的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自家頭兒,沒想到啊,青樓買醉祭奠紅顏還有空辦案子,了不起。了不起。
隨後幾天,金九齡宛若開掛一樣的展示了,什麼叫情場失意,官場得意。
連續破獲好幾個大案,要案,甚至上達天聽,獲得了皇帝的嘉許。
一張稱贊他“恪盡職守”的聖旨,一柄禦賜的玉如意。
足夠在以後墓碑上好好的炫耀一筆了。
光宗耀祖啊。
但是金九齡卻完全高興不起來,這種有一個人能翻雲覆雨掌控一切,偏偏這個人還盯著自己的感覺相當不好受。
金九齡再度回到了存著“預付款”的青樓,老房間,卻沒要佳人相陪,他知道那個人很快就回來。
“這五日,金捕頭過得可舒坦?”
“你到底想如何?”
“聽聞金捕頭有一個偉大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