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你老師有問題,你就說皇帝是你的老師?
別人說你有同黨,你就說皇帝是你的同黨?
別人說你有靠山,你就說皇帝才是你的靠山?
這讓人怎麼答?
莫要說是幾位內閣大學士,就連御座之上的官家趙禎,也為之一懵。
這怎麼還能扯到朕的頭上?
還有,這辯論水平有點超標了吧?
既有三品侍郎圍堵,又有二品御史追殺。
結果,兩個大員逼問,無一例外的被堵住了嘴?
大殿之上,左都御史馮元與戶部右侍郎陳庭齊齊一懵,腦海空白一片。
完蛋!
內閣大學士劉沆閉目一嘆。
一位二品大員與三品大員都不能逼得江昭落坑,他已經輸定了。
區別就在於要麼是被君王罷黜,要麼是過些日子被勢大的韓章政鬥打敗。
因著宰輔大相公拉偏架,他心中不甘心退位,本來就是冒險一搏而已。
不曾想,失策了!
誰曾想一個方才為官不足一個月的年輕人,竟然能打巔峰賽呢?
輸的不冤!
這場謀劃並不稀奇,特殊就特殊在引發了君王憤怒。
要是入局之人承受不住皇帝的憤怒與幾波劉系官員的質問,自會潰敗。
而事實證明,造化弄人,江子川竟然能撐住,甚至反打。
其實,以他的政鬥水平,要是這會兒下場,倒也能勉強維持住局面。
只是,既然一場謀劃已經失敗,又何必主動下場,最終落個難堪局面?
當然,他其實也並未輸的徹底。
他是遲早要退的人,這次也無非是掙扎一下而已。
究竟是否徹底的輸,還得看兩王之爭!
一時的輸贏,算不得什麼。
同一時間,韓章欣慰一笑。
這一場政鬥,初步勝負,已經分出。
他與劉沆,皆是並未下場。
他不下場,劉沆就不能下場,否則就是不打自招!
方才還吵得熱火朝天,呵斥之聲不斷的垂拱殿,愣是沉寂了足足三四十息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