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還有可能是兗王佈置的局中局,但那種做法的可能性不高。
這事,無外乎就是破壞官家心中兗王或者邕王的印象,要是佈置局中局,那可就太過雜亂,可能起反效。
佈局一事,不但得考量謀劃的高深程度,也得考慮皇帝的水平。
皇帝水平不高,就不能佈置得太高深。
但,單就此事而言,不管究竟是什麼佈局,都大機率有某位閣老的手筆。
官家要賀壽,斷然不可能是一時的決定,起碼也得提前一晚上與六位內閣大學士協商通氣。
涉及賀壽,須得禮部上表問詢,或許知道的人還會有一個禮部尚書韓章。
但,也就止步於此。
廟堂之上,絕大部分紫袍大員都是面露意外之色,說明這事並未流傳開來。
兗王與邕王要趁機相互陷害,定然是得有人傳訊息。
無外乎就是某位閣老出手!
閣老的手筆?
韓章三人齊齊皺眉。
就怕這是劉沆的佈局。
這些日子,劉沆盡顯頹勢,敗跡已露。
可再怎麼頹勢,也是位列臺閣的人物。
要是韓系與劉系的爭鬥,夾雜了兩王之爭,那事情可就亂了起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尚未出宮,韓章沒有多說話的習慣。
“走吧,去吃飯!”
......
邕王府。
三更鼓過,月明星稀。
美姬輕舞,邕王獨自一人飲酒,臉上盡是笑意。
“王爺不曾擔憂政局?”說話的是邕王妃。
她見邕王三更鼓過尚不休息,甚至還有觀賞舞姿的閒心,就知道丈夫是有高興的事情。
是以,她端著一碗七寶擂茶走了過來。
“黃景的事情。”邕王一臉的欣喜,不屑說道:“那黃景突兀的冒了出來,說了一句我年長,當承繼大統。”
“哈哈!”邕王大笑著罷了罷手:“也不知兗王這個廢物,哪裡拉攏的這些蠢人。”
那黃景,不是他的人!
也就是說,那黃景就是兗王的人!
“這樣的陷害,太粗糙!”邕王不屑的點評了一句。
“陛下有意賀壽沖喜,希望誕下皇子,承繼江山社稷。”
邕王自信扶須一笑:“陛下衝喜的事情,自然是壞了為好,可怎麼能這麼沉不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