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品級,就是天差地別。
一如韓章,其官居正二品,表面上與三品的侍郎、九卿就一兩級,實則韓章幾乎可以輕鬆催生三品的官員,無非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已。
特別是政鬥起來,二品大員的一句話往往就有機會扳倒一位封疆大吏。
一州一地的五品主官,更是韓章這樣的大人物一句話的事情,純粹的批次製造,複製貼上。
江昭可以與寧遠侯嫡子悠閒談話,不代表陳輔與張辭也可以。
寧遠侯統御禁軍,手握重權,聖上榮寵之盛,實力沒得說。
他倆是真得高攀顧廷燁!
顧廷燁連忙回禮:“我幼時即得母親賜字,兩位喚我仲懷即可。”
江昭又介紹道:“這兩位是陳輔和張辭,陳輔字伯甫,張辭字子安,都是這一代成器的長子,未來可期。”
成器,長子。
顧廷燁恍然。
一旦這兩個詞掛鉤,意味著幾乎就是下一代的家主,難怪江昭特意喊來兩人。
這件事情,估計都不需要幾大家族的家主出面就能解決。
這就是找對人的好處!
“特意請你們兩位過來,是有關於老太爺遺產的事情。”江昭望向顧廷燁,端起清茶抿了一口:“仲懷,你再說說吧!”
顧廷燁點頭,把遺囑放在桌子上,再一次說起了遺囑的事情,也說了保護費的事情。
他知道幾大家族都不缺這麼一點錢,但該有的態度還是得擺出來。
聽完顧廷燁的講述,陳輔、張辭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陳輔端起茶杯,率先表態:“沒問題,既是有遺囑,仲懷繼承遺產合情合理。”
張辭也連連點頭。
既然份額不動,那收誰的保護費不是收,順帶還可以多交一個朋友。
多個朋友多條路!
顧廷燁心頭一喜,行禮躬身道:“如此,就多謝三位兄臺了。顧廷燁不勝感激,日後若是三位有什麼難事,書信一封到寧遠侯府,但凡我能辦得到,定傾力相助。”
武將勳貴常居汴京,世襲罔替,累世富貴,顧偃開更是這一代武將的帶頭大哥之一,權勢沒的說。
但要是論起來“富”,還真是未必比得上一些盤踞多年的郡望家族。
天子腳下,做事註定是畏首畏尾,手腳根本不敢亂動。
否則,以寧遠侯府府的權勢,強權打壓之下賺錢還真就沒什麼難度,也就不存在還不上國庫錢的窘境。
武將勳貴富貴定然是富貴,但“富”也有差距。
猛地繼承了白老太爺幾十年的家業,哪怕對於顧廷燁而言,也是妥妥的暴富。
如此,也不怪他大喜過望。
陳輔、張辭兩人齊齊一笑。
雖說收誰的保護費都是收,但為什麼一定要收你顧廷燁這個陌生人的保護費,而不收白家人的保護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