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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鷹給他的一記暗刃並不致命,只是為了限制他的行動,於是那把小刀只是深深紮進了刀涯的大腿上,讓他行動遲緩。
不過孟鷹沒有停下,他趁著刀涯沒有調整好來,死死抓住了刀涯的手,如同樹根包裹岩石一般死死纏繞逼得他完全放不開,而後孟鷹開始往他體內輸入內力,內力在刀涯經脈裡遊竄,這本應該是宗師能夠輕松應對的,可刀涯卻不能平靜調息,最終內力徹底在他經脈內作亂。
徐安歌說他走火入魔可不僅僅是騙他的,刀涯的確有了這個跡象,孟鷹正是在徐安歌授意下,可以攪亂刀涯的內息,揪著他心境不穩即將走火入魔的弱點猛打,直接讓他真正地走火入魔。
可刀涯功力實在深厚,孟鷹努力了很久,也只能把他內息攪亂,他的經脈內一片狼藉,可並沒有像走火入魔那樣神志不清,這還是可以在調息幾個月之後輕松恢複正常的。
徐安歌:“算了,這樣也可以。”
孟鷹收了手,見刀涯果然不能再同他打鬥,而是不得不安靜調息,於是對徐安歌道:“我們趁現在吧。”
徐安驥從方才起就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幫誰,偏偏孟鷹還速度超快,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幾擊就讓刀涯倒了……他只能這時候問:“你們要幹嘛?刀涯他……”
孟鷹:“他沒多大事,只是需要閉關調息兩個月左右。”
徐安歌攬著孟鷹的肩膀就想拖他走:“我們商量好了幾個合理的方法,去把劍礦封了。”
“呃……”徐安驥神情突然微妙,“也就是說,等他醒來,就拿不到礦了?”
“要是能讓他拿到礦,我們何必封呢?”徐安歌看著他大哥,直白道,“大哥,我知道你同刀涯感情深厚,可是這件事我們只能為自己考慮,雖然對不起刀涯前輩,但我除了一句抱歉無話可說。”
徐安驥看了刀涯許久,低聲說道:“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他。”說完他幫刀涯把腿上的那把暗刃取了出來,拿出自己身上的傷藥幫他處理起來。
這是讓他們放手去做的意思。徐安歌點頭,垂下眼眸,對大哥鞠了一躬:“對不起,大哥,我們走了,再見。”
說完,兩人就直往洞口去了。
徐安驥遠遠望著他倆的背影,知道這以後自己恐怕都很難見到這個弟弟了。
連他都能想得到刀涯醒來之後會有多麼憤怒,他們倆不可能想不到,被一個宗師仇視可不是好玩的,他們以後最好的選擇就是別回蘇州,別回墨樞門,滿江湖亂走,這才能保命。
沒一會兒,他就聽到山那頭傳來接連不斷的轟炸聲,許久之後,山體塌了一半,徐安歌和孟鷹還拖著一個謝翎回來同他辭行。
一行三人誰都沒注意到刀涯懷裡有一塊鼓起的堅硬之物,早就被他們弄塌了的礦洞也不可能再告訴他們,它掉落在地上的一塊礦石被人順走了。
待他回到蘇州之後,才從娘口中知道兩人還抽空回了一趟家,而後才徹底銷聲匿跡。
孟鷹果然在兩個月後醒了過來,可另徐安驥驚訝的事,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怒不可遏,相反還相當平靜。
徐安驥同他隨意聊了幾句,心裡還有些忐忑不安,不過刀涯卻像是根本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一般,舉止正常得不行。於是他也漸漸放下心來,只不過徐安歌他們卻依然沒有回來。
如此年複一年,徐家當初讓人看足了笑話的家主風流在外得回私生子一枚的事也早就平息了,對于徐母來說,小兒子流浪江湖不得歸家的事讓她整日整日難開顏,早就不在乎私生子這點小事了。
徐父將私生子接回家後,自知理虧,並沒有再將私生子的母親收入後宅,而是給她一筆不菲的錢財,將人徹底打發了。他給那孩子取名徐安和,直接交給徐母養育,正好消磨她的時光,免得她整日想著小兒子就淚流不止。
又是一年新春,徐母早起牽著小安和走在園子裡,安和也有五歲了,到了開蒙的年紀,這幾日徐父正給他尋一個好一些的夫子,免得像他三哥那般,武學得不錯,文簡直像沒上過學堂似的。
想即此,徐母又忍不住抬袖抹了抹眼角。
“娘你哭了嗎?”小安和歪著頭,脆生生地問道。
徐母撫了撫他的頭發,溫聲道:“沒有,只是風吹得娘眼睛不舒服。”
她晃了晃安和的小手,對他道:“走,咱們去見二姐。”一開始的確不喜歡這個孩子,但自己養了五年,再怎麼心都軟了,如今安和就是她的第四個孩子。
如今的徐纖漪已經不止是個老姑娘了,個別嘴壞地早就開始說她是嫁不出去的鐵蚌精,徐母為此催促過她幾回,可看女兒實在不願意的模樣,也就不再勸了。
他們徐家還是能養得起一個姑娘的。女兒不愛嫁就不嫁,在家呆到老都沒人趕她。
徐纖漪挺喜歡孩子的,又看著小安和長大,跟他相當親近,兩人玩得開心,徐母幹脆先回自己院裡了。
她進屋後下意識地往窗臺那兒看了幾眼,正巧瞧見有一大包東西在那兒,揉了兩下眼確定自己沒看錯以後,她喜形於色地奔去抱起了包裹,而後迫不及待地放在桌上拆開。
她知道這是安歌給她送來的東西。
第一次見著時,她拆了包裹見著裡頭的信,急著讓滿院的下人到處找送包裹來的人,最終果然是一無所獲。在這樣三四次以後,徐母也終於明白是安歌有意躲著家裡人,於是不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