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笑得可甜可美:“是啊,夫君。”
“……”徐安歌一臉空白,“抱歉,姑娘,我真的不記得了。能給我時間適應適應嗎?”
“那是自然。”謝翎很賢惠地幫徐安歌掖了掖被子,“只是夫君千萬要記得,不得出這個山莊啊,外面很危險的。”
徐安歌:“……好。”我恨山莊。
————
夜裡,徐安歌好說歹說才把要來同夫君一被同眠的謝翎勸得分床而睡——
謝翎睡床榻,他睡地鋪。
謝翎拍著枕頭,笑眼盈盈地同他道:“晚安。”
徐安歌拍了拍鋪上被單依舊堅硬的木板,扯出一個笑:“晚安。”
兩人很快熄燈。
一片黑暗中,謝翎突然開口,疑惑地問道:“夫君,你為何一刻不停地修煉呢?”
“嗯?”徐安歌接得很快,“修煉是什麼?”
“就是一直在運轉內力啊,我感覺得到,動靜很大,吵得我睡不著。”
地上的徐安歌翻了一個身,聲音彷彿悶在被子裡:“你說的是我催動身體裡的那股氣嗎?我沒有刻意去催,只是覺得這樣很習慣而已。”
謝翎那裡總算沒了聲音,徐安歌才放下一口氣,依舊□□地運轉著催動體內內力迴圈,溫融而充盈的內力在經脈中跳動,這突破的跡象已經非常明顯了。
好險,謝翎究竟有沒有發現什麼?
徐安歌閉上眼睛,還是沒思考出什麼不對,還是決定放任它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過分糾結反而不好。
翌日,他起床洗漱過後離開了屋子,謝翎早在來連縱山的第一天就把陰陽令放出來了,所以她必須得每日接手陰陽教的事務,比徐安歌還早就出了門。
良久,屋子裡進來了一批侍女,其中一個收視著徐安歌的被單,不著痕跡地將一枚極小的紙團收了起來。不一會兒,作為侍衛的孟鷹就收到了這個紙團。
他快速攤開紙團,之間其上用指甲劃出了兩個大字——等我。
孟鷹:“……”什麼意思?他看不懂……
孟鷹糾結半天,最終還是確定關鍵在“等”字上面,意思是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等寧遠那裡佈置好了再通知自己?
他照做了,幾天後終於懂了寧遠想要做什麼——他竟然開始滿山莊亂走,說是躺了太久出來鬆鬆腿腳,然後在山莊何處都布了陣法。
這是一個很大很複雜的陣法,整個山莊的院子中都含有小陣,環環相扣,最後用八個節點將其串聯,組成以主殿為陣眼的完整陣法。
為什麼他能瞭解得這麼清楚呢……
自然是因為這個陣法就是當初寧遠用來對付邵陽教的。孟鷹對陣法研究不深,但這個陣法卻是絕對忘不了的。
接下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孟鷹陸陸續續接到了許多徐安歌傳給他的紙條。
徐安歌摸清山莊狀況以後,很明顯膽大了不少,都不再是透過眼線間接給孟鷹傳遞的,而是找機會自己投到孟鷹手上。
比如現在——
嬤嬤跟在徐安歌身邊,她看似順從,實則綿裡藏針地諷刺徐安歌,徐安歌也不生氣,只是微笑著應是。
然後……趁嬤嬤不注意給旁邊站崗的孟鷹扔了個小紙條。
孟鷹接到紙條,緩緩抬頭,就能看見徐安歌對他眨了個眼,然後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表情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