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中稍稍透了些疑惑出來,徐安歌從善如流地就說:“我也是要出去。”
為了增添自己話的可信度,他還把自己身上的丙二令牌給女孩看:“我已經在路上解決了一個人,很快就也要被通緝了。”
他的確是要出去的,沒說謊。
女孩遲疑了一會兒,問道:“名字?原屬哪堂?”
她的聲音稚嫩卻沙啞,因為生怕被人發現而刻意壓低,在昏暗的洞xue中顯得有些詭異。
“……”徐安歌沉默了一瞬,“甲六。”名字胡謅一個,堂派的名字他一個都不知道,不過,總有幾個堂是必須有的嘛……
徐安歌思考的時間不過須臾,很快接上:“堂口是殺人的。”
答完之後,徐安歌靜靜地看了女孩幾眼,小姑娘果然沒有起疑,眼睛還亮了亮,貌似對這個有殺傷力的堂口很滿意。
她說:“我是戌六,還沒入堂。”
徐安歌面上不變,心中思索著“沒入堂”是什麼意思?因為還被培養著,所以沒有入堂?
戌六裝作沉靜地閉嘴了一會,還沒等徐安歌想完,很快就憋不住了:“你有辦法出去對吧?”
徐安歌這才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這個小女孩的身上,她還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方才問自己這句話時,眼裡閃爍著一種被壓抑的喜悅。
徐安歌想了想,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殺人總不能老在教裡動手,能成為這個堂的成員,一定是執行過外界任務的,那麼也必然懂得怎麼走出去。也就是說,困住戌六的恐怕只有出口這回事了。
徐安歌雖然沒有走出去的通道,但他知道爬出去的!於是他沒有猶豫就微笑點頭了,邊應付小姑娘邊想,就這姑娘的小身板,應該爬得了洞吧?
“知道,也能帶你出去。”徐安歌先開口,看戌六眉毛有點想飛,說,“但有條件。”
她眉毛又輕輕動了一下:“什麼?”
徐安歌真正的目的是想探一探這是個什麼教派,裡面都在做一些什麼事,可是他如今就這麼大咧咧地進來,一點都不熟悉什麼堂派,肯定追查不出什麼。
這時候,就必須要有一個比較熟悉情況的人了。
徐安歌閉著眼編故事:“我有同行人,可卻聯系不上了,打算我打算回去找找……”
“不行。”戌六聽都沒聽完,就平靜地下了結論,“應該被抓住了,你直接走吧。”
“……”這小孩有點過分冷漠了吧?徐安歌被打斷了也沒準備停,他整了整語序,霸道地說,“這是我的事,你只要聽條件就行。”
戌六皺了皺眉頭,很快就恢複,可徐安歌竟然從中讀出了“這個蠢才”的嫌棄。
“……”算了,小姑娘嘛,徐安歌繼續說,“條件就是你跟著我走一圈。”
戌六很明顯是不情願的:“為什麼?”
嗯,這是個問題。
徐安歌編故事的時候根本沒想到這點,這要怎麼說,“讓你幫我放風”還是“請你拯救拯救路痴的我”?
想不出來,他幹脆就不想了,眯著眼睛高深莫測道:“秘密。”
“……”戌六不耐煩了,“我不去!”
“那你就自己找出路吧。”徐安歌仗著賣方市場,一句好話都沒有。
可偏偏這樣還挺有用的,戌六是真的找這個出路找了太久,也犧牲了太多,她今天其實已經把自己帶的所有幹糧都吃光了,再這樣下去不被抓住也要被餓死……
戌六沉默了,她是真的不想冒險在這裡溜達,可是甲六手上的出路又是她怎麼也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