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軍叢中一杆大旗隨風飄揚,上繡一個金色的陳字,大旗周圍戰馬林立鎧甲鮮明。
“沖擊形態!左側方,對著那杆繡著金色陳字的大旗,殺!”
齊瀟高聲命令。
“咔……”五十一輛戰車的防護鋼板幾乎同時彈出,迅速在前端合併。
周身的巨刃翻動,閃亮的刀鋒猶如粼粼水波,豔陽下蕩起一片森冷的寒光。
前方的宋軍早就注意到了這群戰車,一看對方沖了過來急忙高聲喊叫:“停下!你們是什麼人?宋國大軍正在交戰,再往前走我們就開弓放箭了。”
他們的警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兇猛的戰車如鋒利的鐵犁在大軍中犁過,留下一道寬闊的血痕,鮮血淋漓的血痕中盡是斷肢殘體。
陳春宏坐在高頭大馬上仍在驚疑不定,他還沒有從有人飛入城中的沖擊中恢複過來,萬一那是仙人怎麼辦?他的心中再次萌生退意。
忽然身後的大軍一陣大亂。
“怎麼回事?”他不耐煩的大叫。
滿臉煩躁的他回頭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幾十輛猙獰的巨大戰車以雷霆之勢碾壓而至,所過之處鮮血噴灑肢體亂飛,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響成一片。
恐怖而血腥的場面令他大腦一片空白,他呆坐在馬上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他飯桶不代表他身旁的幾個將領也飯桶,他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家夥死在自己面前,否則他們會吃不了兜著走。
其中一個將領狠狠一抽陳春宏戰馬的後股,戰馬吃痛立即朝前狂奔,他們幾個也紛紛跟上。
戰車雖快但比起單人獨騎還是要慢了一些,眼看著幾個人越跑越遠齊瀟一陣懊惱。
他們只有五十一輛戰車,想要殺退幾萬大軍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路上他們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大膽而又有效的計劃,那就是獵殺宋軍主將陳春宏,只要主將一死宋軍必然大亂,綠都之圍自然可解。
本想能夠藉助突襲將其殺掉,可現在看來似乎是想的太簡單了,這些宋軍似乎也不是吃素的。
齊瀟緊緊盯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身影眼中精光暴起:“苗威墨鋒,你們帶人繼續沖殺,我去取了他的狗命。”
苗威一驚:“統領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明晨輝也極力反對:“不行,這樣確實危險,萬一身陷大軍之中,武功再高也得被活活耗死。”
齊瀟沉聲說道:“陳春宏不死危機難解,萬一他要發瘋攻城,綠都就完了,現在趁其大亂,又有你們跟在後面策應,我應該不會有事。好了,就這麼定了。”
說完他開啟車廂門就跳了出去。腳一沾地立即彈起,虛痕渡展開向前掠出。
他此刻爆發的速度比戰馬還快,而且這又是在亂軍之中,他的靈活性遠超戰馬。
他就像一隻飛燕,時而落地時而踏著人頭和戰馬飛掠,途中他沒有任何的停頓,沿著一條直線快速追擊。
由於奔跑的動作太快,身體高頻率晃動導致整個人都化為一團虛影,如幻如真就象一團鬼影在飛掠。
前面逃跑的幾個人目睹此幕嚇得亡魂皆冒,揚起馬鞭拼命的抽戰馬。
但是他們的努力依然擺脫不了被追上的命運,一道瘦小的虛影淩空而至,數道寒芒耀起如梨花綻放,血雨飛灑間陳春宏瞬間落馬。
他的人頭被一槍斬落,胸口有一個透明的窟窿,同時還被來了個腰斬,一屍三分,死的已經沒法再死了。
可憐的他在死前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瞬間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