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漁民一陣騷動,其中一個年輕人慌忙扔掉手中的魚叉,沖向一座木屋推門而入,“爹!……”
濤聲陣陣海風嗚咽,悲傷的哭喊聲從屋中傳出,使這個緊靠海邊的孤單小村憑添了一分悽涼。那些漁民們聞聲,皆是搖頭嘆息一臉黯然。
東方明月眼眸微閃,小聲說道:“看來是有人病重垂危,不如我們去看看。”
陸浩波輕輕點頭轉身高聲說道:“你們村好像有人得了重病,我是大夫,如果你們信的過的話,我可以去看看。”
話音一落,所有漁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臉上雖有戒備之色,但更多的卻是激動和驚喜。
那個領頭的壯漢趕忙一抱拳:“原來您是大夫,剛才多有得罪,請多多包涵,您快來看看。”
說完他急忙將幾人領進那個傳出哭聲的木屋。
屋中非常簡陋,傢俱製作的很粗糙,一張由木板拼搭成的床上躺著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婦,兩個人都身負重傷。
男子的胸口有一道恐怖的傷口,傷口裂開流血不止,而他的嘴角也正在溢血,眼看要性命不保。
婦女的後揹包紮著布條側臥在床,布條上血跡斑斑。她滿臉哀傷,眼巴巴的看著性命垂危的男子,淚水漣漣低聲嗚咽。
床前一雙年輕的夫妻,一邊哭著一邊手忙腳亂的擦拭血液,那情景看著讓人無比的揪心。
見到這一幕豐彩林和山之蝶的眼睛當時就紅了,實在是太悽慘了,其他人也是戚然嘆氣。
壯漢快步上前說道:“小傑阿月,你們快讓開,這位先生是大夫,快讓他看看。”
兩個人急忙讓到一邊,滿臉激動的看向陸浩波。
陸浩波微微點頭,快步上前檢視傷口,只見男子胸前的傷口裂開面板紅腫,這是感染發炎的症狀,嘴角溢血說明內傷過重。
陸浩波不禁眉頭微皺,很顯然這是處理不當,治療不及時所造成,他急忙取出一顆止血療傷丹給病人灌下去。
然後又取出一個小玉瓶,裡面裝著一些浸泡著清洗液的小棉球,他用一個小鑷子捏起棉球開始清理傷口。清理完了又在傷口上敷上一層接骨續筋生肌膏。
由於這個傷口太大,實在是沒法包紮,而且現在病人的狀況也不宜翻動,所以陸浩波幹脆只在傷口上蓋了一塊幹淨的紗布。然後替他蓋好了被子,並囑咐他不能亂動。
做完了這一切他站起身說道:“現在他應該沒有危險了,只是傷勢較重,可能好的要慢一些。”
小傑和阿月流著淚連連道謝。陸浩波沖他們擺擺手,扭頭對東方明月說道:“師姐,另外一位就交給你了。”東方明月點頭。
男人們都來到外面,村民們的敵意明顯的消失了不少,很多人都對著陸浩波點頭微笑致意。
中年壯漢一臉豪爽的笑著拱手問道:“我叫於金彪,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陸浩波一笑:“高姓大名可不敢當,我叫陸浩波。”
接著大家都互相介紹了一下,順便寒暄了幾句。陸浩波幾人才知道,原來這個村子叫浪花村,村裡的人皆是以打漁為生。
屋門一開,東方明月帶著豐彩林和山之蝶走了出來,她微笑著對大家說道:“傷口處理好了,應該沒什麼關繫了。”
小傑夫妻二人急忙又對著三人連聲道謝,他們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父母沒有了危險,他們心中的重石也算是落地了。
阿月拜謝了眾人,回到木屋繼續照顧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