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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母親,您可真厲害。
顏執安自幼天賦異稟,其父其母愛風花雪月,顏老太爺害怕這位孫女長歪了,故而將她帶離金陵,遠離這兩個不正經的禍害。因此,她自小與母親分離,直到三年前才與母親相處。
只那時,她已二十四歲,早就過了需要母親庇護、愛護的年歲了。
故而,‘母親’一詞,對她甚為遙遠。
抱上循齊的一刻,她感受到小姑娘身上的暖意,如同火爐一般,不禁又覺得養一個孩子真難。
給予吃穿就罷了,還要顧及心靈上的照顧。
顏執安感到一絲無奈,但,她懷裡的循齊困得睜不開眼睛,正好尋了好地方,舒服地閉上眼睛。
‘母女’二人各懷心思,顏執安感覺為人母的無奈,循齊卻感到為人女的快樂。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顏執安抱著小姑娘的雙手收緊,想到什麼,雙手捂住她的耳朵。
頃刻間,外面傳來刀劍碰撞的鐺鐺聲,循齊感覺到詫異,但她的懷中實在她暖和了,不覺睡了過去。
一炷香後,車廂門開啟,護衛無霜探首,欲開口,顏執安將手放在唇角上,示意她別開口。
她動了動唇:“走!”
無霜會意,輕輕關上車廂門,退出馬車。
天地間一片肅殺,冬日冷硬的泥土上躺著數具刺客的屍體,鮮血蜿蜒至車輪上。
無霜翻身上馬,抬手吩咐一句:“繼續走。”
一行人繼續趕路,白日行走,晚上夜宿驛館。
到了地方,循齊跳下馬車,嗅了嗅,低頭看著車輪,“怎麼有血。”
顏執安慢悠悠地走下來,裙擺逶迤,扶著無霜的手下地,掃了一眼車輪子,“人的血。”
“人的血?”循齊眼皮跳了起來,不理解她怎麼可以輕描淡寫地說出‘人的血’三字。
“人慾殺我,我自然反擊,難不成放了?”顏執安輕輕地笑了,眼神玩味,“害怕了?”
吃驚是有的,但害怕,卻沒有。循齊摸摸自己的鼻子,晃晃自己的腦袋,“不怕。”
她也曾打死過人的,震怒下,一拳一拳將人打死。所以,對死亡,她並不畏懼。
瘋子曾說:在這裡,命如草芥。
顏執安眼眸深深,不得不多看她一眼,這一刻,她在這張稚嫩的臉上沒有找到惶恐,相反,她只有疑惑。
那位‘瘋子’究竟是誰。
顏執安派人去查過,可一無所知,因為,不知那人的名字。
她像是一個世外高人,隱居深山,不為人所知曉。
循齊亦步亦趨地跟著顏執安走進驛館。驛館已騰空了,前後都是自己的人,且顏家的人早就來打掃過,將驛館的東西丟出去,換上顏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