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試過後就開始放假了,只需等著成績出來便可。
肖暄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昨日和他們在知味齋喝了不少酒,雖然度數不高,但勝在量多。
剛準備起身,就看到淺露拿著一張紙條和一個飛鏢走了進來。
“公子,你醒啦,早上奴婢在院子裡灑掃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把飛鏢釘在樹上,還有這張字條。”
伸手接過。
肖暄把紙條攤開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
在那個飛鏢的其中一角微微轉動一圈,中間果然出現了一個小玉牌。
淺露不可思議的看著肖暄手裡的飛鏢,沒想到這飛鏢還另有玄機。
“鋪子差不多了吧?”肖暄站起身,走到燭臺旁邊把紙對摺,其中一角對著還剩一小節的蠟燭點燃。
“已經全部裝修好了,按照公子的意思每一間都設下了單獨的房間。”
“明日我便讓人過去,鋪子上邊的牌匾也不用換,咱們就叫水雲間。”肖暄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就覺得很有意境,若是再想她也想不出其他的,何不省省功夫。
淺露詫異的看向肖暄,點點頭。
一般人開鋪子都會把上一家的牌匾換下,也寓意著新的開始。
擺擺手,肖暄便讓淺露退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缺人手,所以她主動找沈斯年退讓一成的利潤,向他借人三年,當然,這期間她也會給自己招賢納士。
剛剛紙條上,沈斯年就已經跟她轉訴了拿著這個玉牌去清雨樓,就會有人聽命於她,字裡行間還透露出一個訊息,他要離開長安。
因為他甚至還交代若是那些人有誰不服管教或者背叛,直接找清雨樓的梁隨江,也就是上次幫她拍下紅衣的那個中年男子。
考完了試,人也輕鬆了許多,左右無事可做,肖暄決定去學院看看呂博士。
畢竟他也算幫了她不少忙,若是沒有他的字帖,說不定自己的字還是和以前一樣難看。
現在是在評審關頭,所以肖暄也不好備什麼禮去,就順手去庫房拿了一盒肖振喜歡的茶葉。
考完試之後,學院冷冷清清的,只有一點點落葉掉落在地的聲音。
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肖暄低著頭往裡面走去,或許這也是她最後一次來學院了。
“扣扣扣。”
看著緊閉的門,肖暄有些不確定呂博士到底在不在,但還是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門開了起來,那人把頭探出來,疑惑道:“誰啊?”
肖暄愣愣的眨了眨眼,不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衣衫不整的少年怎麼會出現在呂博士的房間裡。
難道......?
想到這裡,肖暄感覺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臉色不變,肖暄看了一眼那少年,朗聲道:“今日多有打擾,弟子這就告退,望先生不要與弟子計較,二兩茶葉不足掛齒,弟子放在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