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博士隨意拿起其中一張紙條,嗤笑道:“這根本不是肖暄的字跡......”
肖暄怔怔的站在原地,目光復雜的看向呂博士。
他相信她?
聽到呂博士這麼說,躺在地上的學院生一時安靜下來,視線暗暗交流了一番,才有一個看起來膽子大一點的站起來。
“呂博士,我們尊稱你為博士但是你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偏心肖暄吧?這字就是肖暄的,不信你讓她拿出自己平時的字跡來對比!”
呂博士眼眸泛起一絲興致。
因為呂博士的年紀也沒比他們大多少,所以這個站出來的人心裡也不悚他,反而得意洋洋的跟他叫囂著。
其他幾個博士看到上面的字跡,連帶著看向呂博士的眼神都充滿不可置信。
他們都是教過玄字班的,肖暄的字一眼就認出來,這上面的字跡...的確跟肖暄的一模一樣。
“大晚上的吵什麼?”一聲隱隱帶著火氣的聲音從後方響了起來,眾人見到那個身穿赤色長衫的人,紛紛喊到:“宋僕射。”
躲在不遠處偷看的三人不禁幸災樂禍起來,宋僕射都來了,這次的事情肖暄一定很難解決。
那些學院生此起彼伏的說道:“肖暄打人。”“肖暄發瘋。”“......”
諸如此類的話數不勝數,宋僕射看向肖暄又看向周圍的人。
“您看她的手,就是打我們打成這樣的!”不知道哪個眼尖的人看到肖暄通紅的手關節,立刻暗自驚喜的大聲喊叫出來。
估計這次事情結束,凌大公子會更加看重他也不一定呢,畢竟他這麼機靈,那個人沾沾自喜的想道。
為了這次整肖暄,凌天成和孫秋良也算下了血本,答應這些人一人一個條件。
聽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話,宋僕射也明白了現在是人證物證聚在,而肖暄站在原地,看起來有些出神,目光渙散。
“人都到齊了是吧?那我可就要開始說了。”呂博士閒庭散步似的走到肖暄旁邊,聲音不大卻帶著點點盛氣凌人的意思。
“首先我說這些字不是肖暄寫的,是因為她寫的字至少比這些狗爬似的字好上一點,至於為什麼呢?宋僕射應該也知道一點。”
肖暄氣語凝噎,狠狠地剮了他一眼。
呂博士輕笑一聲,繼續道:“其二,若我沒看錯的話,你們這些紙上的時間都是在戌時,難不成是想說肖暄已經有了可以以一敵三十的本事?那我倒是可以上報朝廷給肖暄找個武官噹噹了。”
太學院只有五名博士和一位僕射,能被劉帝看中的,又怎麼可能會是酒囊飯桶之輩。
所以聽到呂博士這一番話,其他的幾個博士也隱隱明白了這群學院生的貓膩。
而那些還坐在地上哭喊的學院生也被呂博士這番犀利的話嚇得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們身上的傷自然是真的,只不過是凌天成和孫秋良為了讓戲演的更逼真,才把他們打了一頓。
“不管其他的,就是肖暄打的我們!”
一見風向有所轉變,其中一個領頭的連忙轉移話題,不再提那些紙條的事。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說自己哪裡疼,怒罵肖暄混蛋。
肖暄動了動嘴唇,才發現自己嘴角受了傷,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但還是笑著對剛剛喊話的那個人說了句:“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