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衍的口是心非,肖暄耐著性子哄他,畢竟在這太學院對她最好的也只有蘇衍。
蕭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戲一樣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嗤笑一聲,道:“蘇衍你個大老爺們怎麼磨磨唧唧的?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這麼煽情。”
蘇衍本來心裡還挺不好受的,聽到肖暄的話略有安慰,待蕭然開口之後直接變成了怒火。
最後的結果是兩人一起被他趕了出去,門外的肖暄和蕭然對視一眼,齊齊苦笑。
傍晚的時候,鎮國公府就派人來接沈斯年回府。
沈斯年還沒到,鎮國公府門外就圍著一群人在等了。
一見到沈斯年沒有血色的臉,老鎮國公沈正陽拿起手裡的鳩杖就要敲在瀋海忠的身上。
“都跟你說了不要去參和那些事,現在把自己的兒子搞得半死不活你滿意了吧?”
瀋海忠自知理虧,低著頭沒說話,洛姨娘站在他的旁邊,笑容溫婉道:“老爺子要發脾氣也要關起門來,總不能把世子晾在門口吧?”
自從沈斯年的生母陶氏臥病在床後,陶氏就主動要給瀋海忠抬一位妾室來伺候他,許是就有了洛姨娘。
洛姨娘是太史令之女,若是配正妻之位夠不著,配給瀋海忠做妾室卻是錯錯有餘。
被抬進鎮國公府不久後,洛姨娘就為瀋海忠生下兩個兒子,好在她性情溫順賢淑,所以府裡上下也都敬她,連沈斯年也挑不出她一絲錯處。
沈斯年無奈地看著沈正陽:“祖父。”
“好好好,嫌我多管閒事是吧?我走!”沈正陽撇撇嘴,留下這句話之後,規著臉往裡頭走去。
待房裡只有沈斯年一人之後,沉默了許久,瀋海忠才開口問道:“這幾次你受苦了,再有一個月事情就能解決乾淨,你也不用在學校掩蓋鋒芒。”
自己的兒子他當然心疼,這些朝堂之事瀋海忠也會與他講述一些,畢竟沈斯年也是他心裡繼承鎮國公府的不二人選。
“爹不必內疚,孩兒心裡知道爹這麼做是為了讓鎮國公府以後的延續,孩兒拎得清楚輕重的。”沈斯年神情專注的說道。
只是聽到他的話,瀋海忠心裡卻更加難受,是自己沒用,才讓他這麼小便要承受這些。
當初靖王謀反的時候的確有招安鎮國公府的想法,只是這些年他自己沒有什麼建樹,始終平平無奇,一面忠於皇上,一面又和靖王斷不乾淨。
以至於皇上想拿他當做餌釣魚的時候,才有這麼多靖王餘孽相信,這些來傷害沈斯年的也多是靖王的敵人。
當年靖王生性殘暴,不歸順他的人要麼一夜之間族人全滅,要麼便是家宅不寧。
現在忽然出現了鎮國公府這個靶子,那些人不出手才怪了。
“你與那司馬府的大公子關係很好?”瀋海忠本來對肖暄沒什麼印象,只是兩次都是他幫的沈斯年,才把肖暄放在了心上。
沈斯年輕輕搖了搖頭:“只是有過幾次交集吧,但是我覺得此人是有意的接近我,目前為止還沒見他有什麼動作。”
聽到他這麼說,瀋海忠才深深的皺起眉,道:“回頭我讓啊申去查一查她。”
一眨眼,又到了休沐的時候,離歲試的時間越來越近,肖暄也不得不提起精神看起書,身為司馬府的嫡長子,她要是考的太差也是關乎司馬府的臉面。
這幾天裡蕭然也和許流雲關係緩和了些,只是對於許流雲這個人,蕭然沒辦法再保持最初的心態與他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