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某個?熟悉的頭套，這讓約納斯反而有點逆反，越發想看看布魯斯穿上那身熟悉的行頭是什麼樣。哪怕知道他們算是?同一個?人……唔，約納斯覺得?還是?算了，因為這聽上去會變得像某種詭異的角色扮演，他並沒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當第三?個?紅點從碼頭倉庫竄出?時，布魯斯突然猛打方向盤，黑色越野車碾著混凝土護墩騰空而起。
“科波特在7號倉庫頂層。”約納斯踹開車門，金屬門框在他掌心熔化成液態，落地時已成□□，“東側通風管有十六個心跳，交給我。”
“優先控制那個?昆汀，活捉科波特。”布魯斯甩出?抓鈎槍，腕甲下的微型電腦正在破解電子鎖，但約納斯已經開始暴力破門了。
不過裡面?的情形與兩人想象得?卻?不大一樣。
“布魯斯·韋恩。”科波特被自己的手下保護在中間?，看見只有這兩個?人，他臉上的驚訝幾乎掩飾不住。
“上帝啊，”他頗覺荒謬地笑?了起來，“難道你什麼時候當上了哥譚的警察局長嗎？韋恩？”
“我真是?不理解你，這本來跟你沒什麼關系不是?嗎？”科波特瞥了一眼一照面?就撂倒了自己?5個?手下的約納斯，對他投以戒備又欣賞的眼神。
“說真的，我們沒必要這樣，”他攤開手，像是?展示自己?的誠意，“你一定知道5號藥劑是?什麼，韋恩，現?在有一個?將這項成果據為己?有的機會，你不心動嗎？”
“你覺得?格萊斯頓為什麼——”
“反派死於話?多，科波特。”
約納斯根本不打算聽他廢話?，旋身擲出?軍刺，看著那柄金屬在悄悄靠近的變異體前爆散成尖銳的針刺，轉身沖向科波特群挑他的手下。
疏於實戰的布魯斯本還習慣性地帶入商場談判情景，見約納斯沖出?去?了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模式沒切換過來。
他無比慶幸此刻只有他自己?聽見蝙蝠俠那聲響亮的嗤笑?。
約納斯攻擊科波特營造出?了某種他的第一目標是?科波特本人的假象，但事實上他一直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去?分析昆汀可能?在的位置。只是?不等?他從一波波湧出?的打手和“武器”中辨認出?操控者，他們頭頂就炸了。
布魯斯機警地滾到一邊，用高大的貨箱做掩體，向上看去?。而那卻?是?一個?他意象不到的人。
“……祖國？”
【那是?誰？】
一身雪白的祖國懸浮在上空，冷漠的眼睛俯視著這烏煙瘴氣的倉庫。
隨後，熱視線掃過全?場。紅光擦著科波特頭頂掠過，將承載尚在孵化中的寄生蟲的冷藏櫃轟成碎片。
約納斯後腰的傷疤條件反射地開始灼痛，沒人比他更清楚那視線的厲害。
“小心！”他在液體與人形之間?飛速切換，從另一邊將布魯斯牢牢遮住，幾乎是?撞出?了這間?倉庫。
也就在他們逃出?的瞬間?，這間?倉庫轟然爆炸。
約納斯只來得?及護住布魯斯的要害，兩人就被沖飛了出?去?。
他看到沃特的第一實驗體從火光中升起，手中拎著科波特，姿勢好似屠夫展示戰利品。
“我認為哥譚確實需要新秩序，”他笑?著，沖他們露出?一口白牙，“你覺得?呢，韋恩先生？”
約納斯眯起眼，他好像看到了克拉克的紅鬥篷，但也只是?一閃即逝。
“他是?誰？”耳機裡，一直透過紐扣攝像頭觀看第一視角的迪克驚聲尖叫，“別告訴我他是?超人的兒子！”
“別緊張，”祖國這次是?沖著約納斯說的，“超人跟我提起過你，請相信我來，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
約納斯心裡冷笑?，他可沒覺得?那道熱視線把他們當成一邊的。
“這個?人我答應了fbi交給他們，”祖國晃了晃已經被他掐暈的科波特說，眼底透著輕蔑，“所以……為什麼你們不先回哥譚看看呢？”
“我很抱歉，”他又露出?了那怡然自得?的笑?容，以一種涼絲絲的口吻慢悠悠地說道，“我和我的……同伴們，不太有經驗，似乎有些不老實的小家夥已經溜到市區了，看樣子，只殺掉操控者是?不夠的。”
從祖國臉上的表情上看，他一點兒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布魯斯匆匆奔向來時的座駕，一手按著耳機要求阿爾弗雷德調取事實監控，一手掏出?手機聯系戈登——按照約定，他們本該十五分鐘前就已經埋伏在這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