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漏嘴沒多久，約納斯也反應過來了，他索性不再示圖掩飾自己的來歷。不過目前他也沒準備做那個?挑破的人——情侶之間猜猜猜也是種情趣不是嗎？
“倒也沒有那麼誇張……”布魯斯捏著眉心苦笑，現在的蝙蝠俠倒確實是話多了起來，不過那都是在吐槽約納斯。
“他說沃特是在培養武器。”布魯斯艱難地?將話題扯回，但這樣一鬧，他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了下來。
約納斯點點頭，明眼人都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倒也沒什麼稀奇。
“但我認為，沃特本質上還是個商業集團，比起培養‘武器’，他們的本意還是希望測試研發出功能最?穩定的5號藥劑，然後壟斷，高價出售，”布魯斯說，“畢竟維護好‘武器’，也要投入很多精力。”
“更不用說他們培養出來的‘武器’都長了腿，”約納斯玩味地?笑了笑，“這樣也不難理?解，為什麼他們會對科波特下手，沃特的人絕對?不希望看到另一個?對?手出現——哪怕他們看不上科波特的技術能力。”
“科波特收購生物制藥公司大機率是想自立門戶，當然或許也存了萬一不成?，還可?以跟沃特談判當他們的白手套的心思，” 布魯斯繼續道?，“但從今晚沃特不留情面的做法看，後一種可?能?性很小。”
“港口物流衛星資料顯示，三年?前科波特收攏地?下藥品市場時，首批從沃特實驗室流出的集裝箱恰好抵達哥譚，” 他調出衛星雲圖，紅色軌跡如蛛網般擴散，“現在我們可?以盡情猜測那些標著‘醫療耗材’的貨櫃裡是什麼了。”
“所以你讓密米爾定位了科波特的私人伺服器？”
“確切地?說，是定位了他藏在冰川伺服器農場的暗網節點。” 布魯斯滑動螢幕，黑色背景上跳出成?串的加密通訊記錄，“上週科波特與沃特 cto 的對?話裡，他們提到‘昆汀的失敗證明殘次品需要?更穩定的宿主’—— 昆汀，就是我們在郵輪上遇到的那個?變異體。”
約納斯的手指劃過一段音訊，電流雜音中夾雜著冷笑：“‘把新一批試劑注射進流浪漢體內，反正?沒人會?追查失蹤人口’——人口生意？”
布魯斯點頭，調出一組對?比資料：科波特透過七拐八拐的關系控制的慈善機構旗下的 “公益醫療車” 活動路線，與同期警方記錄的流浪漢失蹤案完全重合。
“密米爾還發現，沃特每次向科波特提供改良試劑，都會?同步更新他們的基因圖譜 —— 他們在最佳化適配性。”
螢幕的藍光照亮了布魯斯眼底的銳意：“我覺得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真?有趣，約納斯暗想，他算是明白什麼叫禍不單行了。布魯斯身上還揣著一個?炸彈，科波特和沃特就開始跳出來要?顛覆世界了。
“我已經把資料打包成?匿名線人情報發給了戈登，” 布魯斯輕聲說，他下意識掏出懷表，輕輕摩挲著表蓋內側泛著冷光的家族徽章，“他知道?該怎麼調動起fbi的積極性——那些家夥雖然討厭，但至少不會?把證據扔進碎紙機。”
“這算什麼？用韋恩集團的資源給哥譚警局當駭客？”約納斯輕笑。
布魯斯也笑了，而?後他閉了閉眼，似乎是有些疲憊。
“他在諷刺你依賴警察？”約納斯直接戳破了布魯斯的遮掩，又?說，“另一位韋恩先生，我知道?你很急，但我們不是說好了下一個?滿月就給您送回去？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則，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布魯斯盯著約納斯的雙眼，神情變得頗為複雜。
“哦，看來他有話對?我說，”約納斯立刻領會?，但隨即他以一種非常氣人的口吻說，“那可?太遺憾了，我並不想聽?，只好委屈我的男朋友忍受一下了。”
“他其實沒有……”布魯斯頓了頓，又?轉開了話題，“我們需要? fbi 的介入來撕開沃特的防線，之前我曾經疑惑為什麼他們會?突然跑到哥譚這邊來追蹤一個?黑幫頭子的罪證，現在我理?解了，一切是從沃特開始的。”
“5號藥劑的存在早就被華盛頓的人知曉，這些fbi追查到的恐怕比我們以為的更深。”
“明天早上，我會?以股東身份要?求沃特召開臨時董事會?。”布魯斯晃了晃手中的加密 u 盤，“順便讓盧修斯準備好那些‘醫療事故’的證據 —— 畢竟，公眾有權知道?，他們投資的‘未來醫療’，究竟在培養什麼樣的‘奇跡’。”
約納斯皺眉：“需要?我扮演你的保鏢嗎？上次在科波特的宴會?上，你的西裝馬甲裡可?沒藏麻醉槍。”
“當然了，我的騎士。”布魯斯笑著，在蝙蝠俠不贊同的聲音中，拉起了約納斯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
此?刻，布魯斯還不知道?，約納斯為了不激起蝙蝠俠的警惕隱藏了沃特的試劑中存在氪星科技的情報。約納斯也不知道?布魯斯隱瞞了自己的父親託馬斯·韋恩曾經就是5號藥劑發起人之一的事實。
不過當年?託馬斯·韋恩很快就退出了這個?研究專案，就連布魯斯也沒想清楚，那個?總說 “哥譚需要?希望” 的男人當年?放棄的，究竟是錯誤的方向，還是太過危險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