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跟我當然有關系，”朗普斯金跳下望遠鏡，腳步輕盈地在?他?們周圍踱步，“我需要一枚通往異世界的鑰匙，而這把鑰匙，要麼是你交給我，要麼是布魯斯·韋恩交給我。”
“為什麼盯上布魯斯？”約納斯暫時按下對自己身世的疑惑，追問另一個問題。
約納斯想起?布魯斯書房裡那幅全家?福，照片裡託馬斯?韋恩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普通人，他?想不通對方是怎麼跟這樣一個一眼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魔法師攪和到一起?的。
“那就是我的另一個交易了。”朗普斯金抬起?手臂，手掌一鬆，一枚精美的銅制懷表在?空中跳了幾下。
約納斯盯著那之前沒有看清的物體，越看越覺得眼熟。
“那是我近幾十?年最得意的一場交易了，”朗普斯金說，“託馬斯·韋恩，在?與他?簽訂契約前，我還真沒有想到，他?的兒子居然有足以觸及世界核心的靈魂。”
“你們簽訂了什麼契約？”約納斯抿緊了嘴唇，布魯斯的父親居然牽扯了進來，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正在?向他?不曾預料的方向發展。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旅行者，”朗普斯金冷淡地說，“或許等我們的交易成立的時候，我會有心情跟你講講當年的故事?，但?現在?，為什麼不讓我們聚焦當下呢？如果我是你，我會更擔心那個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的心上人。”
“省去蠱惑人心的步驟，直接開?價吧。”艾瑪直截了當道。
她太瞭解他?了，朗普斯金可不是什麼好心的、願意為人答疑解惑的良師益友，他?現在?這麼配合，無非是在?為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做鋪墊而已。
“非常簡單，給我你身體裡的核心碎片，或者，把另一位先生身體裡多出?來的那道靈魂交給我，這就是我想要的一切。”
“布魯斯身體裡有其他?靈魂？那是什麼意思！”約納斯幾乎是眨眼間就揪住了朗普斯金的衣襟。
“就是你想的意思，愚蠢的迷途者，”朗普斯金冷冰冰地盯著與自己面?對面?的年輕人，一點?兒也?不擔心對方會襲擊自己，“有你這樣一個巨大的時空座標，我的魔法陣會把另一個世界的布魯斯·韋恩的靈魂吸引過來，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約納斯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
從布魯斯轉述給他?那些夢境開?始，他?就在?擔心那魔法陷阱將自己過去的世界與這裡建立了聯系，但?朗普斯金的話，證實了事?實永遠可以更糟。
“雖然跟計劃有所出?入，但?我有辦法分離兩個靈魂，”朗普斯金飛快地說，他?盯著約納斯，“如何？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會是個非常簡單的抉擇。”
約納斯瞪著朗普斯金，緩緩松開?了手，從對方字裡行間，他?明白了，如果沒有自己，他?那個魔法陷阱的目標將是布魯斯的靈魂。
如果他?再不松開?手，他?真的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殺了對方。
“你今天倒是難得的有話直說，”艾瑪觀察著朗普斯金，試探道，“這可真不像你。”
“因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朗普斯金說，“當時空的裂縫出?現，我們的時間也?進入了倒計時。”
“那是什麼意思？時間不多了？”
“我需要盡快拿到異世界的核心能量開啟?行走平行時空的通道，而你，”朗普斯金深深地看著約納斯，“我看到了你跟那個孩子的羈絆，但?當這枚懷表的分鐘走完這枚表盤一圈，在?下一個滿月，黑暗騎士的靈魂就會徹底蘇醒——你猜先崩潰的是他?的精神，還是兩個世界的屏障？”
約納斯抓住朗普斯金放在?自己手中的懷表，上面?的分針已經指向了數字“1”。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朗普斯金再度露出?了假笑，隻字不提布魯斯現在?的困境就是自己帶來的。
“你究竟在?計劃什麼，朗普斯金，如果你想毀了這個世界——”
“我沒有那麼大的志向，艾瑪。”
朗普斯金平靜地看著滿臉戒備的女人，沒有再用任何隱喻。
“你眼前的這個人，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試圖追求最平凡的幸福的男人罷了。”
數秒的沉默後，約納斯開?了口。
“說說，怎麼把布魯斯身體裡的靈魂取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