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少?見的平和的夢境，他沒有夢到他們?被襲擊的那晚，他們?一家三口就坐在花園裡，沐浴在陽光下，他甚至還能?聞見母親最喜歡的紅茶香氣。
【布魯斯，你?是我的驕傲】
【你?不是孤身一人，記住你?答應過?我，無論發生什麼，不要一個?人去面?對】
在夢裡，面?對託馬斯反反複複的囑咐，他甚至還能?調笑對方真是上了年紀，也開?始嘮叨不休了。
【不要一個?人去面?對】
大概是擔憂他們?離開?後，本?來從小就不太合群的兒子變得?更加離群索居，託馬斯臨終前那一個?月，恨不得?把他所有在哥譚認識的可靠的人託付個?遍，更是對他耳提面?命不要傲慢地認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當然他特意?請來的心理醫生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就是了，某些因?利而聚的人更是無可指望。
但幸好他那時候身邊有阿爾弗雷德，還認識了戈登。為了他父母的案子，戈登也算是盡心盡力的奔波許久，在他雙親都離世後，他還能?想著關照他這個?遺孤。
唔，這麼說起?來，有事找警察這個?習慣，難道是這樣?培養起?來的？
布魯斯不由嘴角上勾，時至今日，他已經可以以平靜的心情回想過?去。
“韋恩先生？”
“咳，沒事，還有幾項檢查？瑟琳娜那邊怎麼樣?了？”
“檢查還有6項，凱爾小姐那邊一切順利，但完整化驗報告要明天才能?出來。”
隔著檢查室的玻璃，阿爾弗雷德引起?了布魯斯的注意?，他晃了晃手裡的電話，示意?有人要跟布魯斯通話。
“布魯斯！”
他以為是哪個?合作夥伴的電話，出乎意?料地，電話的另一頭是迪克。
“你?們?怎麼還沒回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們?沒有受傷吧！”
對方連珠炮似地發問，語調一聲比一聲高?，幾乎沒給布魯斯插話的空隙。
“不，我們?很好，迪克，只是有些事情要辦，可能?要下午才能?回去。”
布魯斯一邊語氣和緩地穩住了迪克的情緒，一邊向阿爾弗雷德揚起?眉毛，後者故作無辜地輕輕移開?了視線。
“好吧，我以為……你?們?沒事就好。”
哪怕隔著電話，布魯斯都能?感受到迪克鬆了口氣，作為經歷過?相似創傷的人，他很能?理解他，哪怕這孩子平時表現得?非常活潑開?朗。
“對了，迪克，在我們?回家之前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他笑著說，“收拾好你?的行李，我們?明天出發去緬因?州滑雪。”
對面?安靜了幾秒，隨即就連站在幾米外的阿爾弗雷德都聽到了迪克的歡呼。
“你?告訴他我們?去科波特的船上了？”結束通話電話，布魯斯不解又有些責怪地問。
“他已經不小了，我認為，有些事情可以讓他知道一些。畢竟您再清楚不過?，這個?年紀的孩子如果?過?分隱瞞可能?反而會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煩。”阿爾弗雷德心平氣和地說。
“……哈。”
布魯斯懷疑阿爾弗雷德是在影射自己，但不是很有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