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斯蒂爾時不時總擺出一副像是在勾引約納斯的模樣,實際上他早就絕了對約納斯的念頭——不是因為約納斯不是他的菜,是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後者,但對方惹急了卻是會下黑手的,這一點可是他的某些同行身體力行總結出的血淚教訓。
見?好就收的道理大家都懂,斯蒂爾收起不?著調的做派,站直了身體。
“行,不?管成不?成,我都承你的情。”
格蘭特·斯蒂爾一直想找機會去歐洲開拓關系,但圈子裡的那些所謂好?友平時笑臉迎人,其實骨子裡並看不?上他這個半道出家的“野路子”,就像歐洲看不?起美國的時尚,這些歐洲留學回來的“大佬”們,也?看不?上他,所以斯蒂爾只能自己想辦法另找門路。
至於約納斯想要介紹給斯蒂爾的人是誰?考慮到他狹窄的交際圈,再疊加gay的buff,那人選自然就呼之欲出了——正是亞德裡安·胡佛。
當然,亞德裡安自己是沒什麼時尚圈的門路,如果有,他也?不?至於還想找人求教造型的問題,但他可以弄到各大時裝周的前排票——他的老闆小弗萊明·格萊斯頓可是每個季度都會受到邀請函,而他當然不?可能場場都出席這些活動,最後這些票也?還是要便宜給他們這些員工。
約納斯也?是從兩人閑聊中?得知?的這一資訊,當時他便跟亞德裡安提了提斯蒂爾的窘境,以前者老好?人似的性格,自然不?費什麼力就答應了幫忙,這才有他跟斯蒂爾今天這番對話。
“斯蒂爾,進?度到哪裡了?”
剛從車上下來的布魯斯神?採奕奕甚至頗有幾分威嚴,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某些痕跡。而剛剛獨自在車裡的時候,他就盯著斯蒂爾和約納斯兩人有一陣子了,布魯斯當然不?可能覺得斯蒂爾是什麼威脅,但還是沒忍住以自己老闆的身份不?輕不?重地壓了壓斯蒂爾。
“韋恩先生。”
看到老闆,斯蒂爾的背挺得更直了,他看向化妝車的方向,說:“格裡菲茲小姐在做今天的最後一套造型,天黑前我們可以拍完今天的最後一組照片。”
其實按原計劃是要再拍一組夜景的,但斯蒂爾徹徹底底地會錯了意,在得知?布魯斯要來後,他臨時跟攝影師調整了拍攝日程,力求讓吉賽爾·格裡菲茲今天的工作可以提前完工,好?不?耽誤自己老闆約會吃飯。
不?過當然,這並不?是需要拿到臺面上來邀功的事,他們只要保證自己老闆心情愉快不?影響他們的獎金就足夠了。
布魯斯點點頭,不?置可否。
“時間差不?多了,您希望先去車裡跟格裡菲茲小姐先打個招呼嗎?”斯蒂爾問。
他的語氣很平常,但約納斯覺得自己從中?聽出了一絲八卦的氣息,他站在布魯斯身後,狐疑地對著斯蒂爾的表情端詳了好?一陣。
“那就走?吧,”布魯斯從善如流,示意斯蒂爾帶路,“哦,對了,約納斯,把車裡的花帶上。”
鮮花配美人,再常見?不?過,甚至那束花都是約納斯親自挑的。
“哦!上帝啊,它們可太美了,謝謝!”
作為一個明星,吉賽爾·格裡菲茲收到花的次數可謂數不?勝數,不?過送她花的人多是送各種各樣的玫瑰,乍一看到這麼一大束向日葵,她臉上笑容裡的驚訝都真實了幾分。
“很重,我先幫您放到一邊。”約納斯低聲說。
格裡菲茲的助理立刻有眼力見?地清出了一塊臺面,讓約納斯就把花放在格裡菲茲的手邊。
“聽說你?傷到了手臂,”布魯斯微笑著指了指那一大捧開得燦爛肆意的鮮花,說,“我想看到向日葵會讓你?心情好?些。”
“沒想到這個季節還能看到這麼漂亮的顏色,”格裡菲茲溫柔地撫了撫柔嫩的花瓣,笑道,“謝謝,我很喜歡。”
以布魯斯·韋恩的財力,他掏出再昂貴的花朵都不?會令人奇怪,但偏偏他沒有送那些在格裡菲茲眼中?已經爛俗的花束,反而讓她高看了他一眼。
“這也?要多虧了約納斯的建議。”布魯斯笑著把功勞推給了自己又開始充當背景板的助理。
格裡菲茲明亮的眼眸就自然而然地轉向了約納斯。
“我還沒有好?好?感?謝過您,”她說,“多虧有您的幫忙,我們那天才能安全?地回家。”
這一節卻是布魯斯都不?知?道的,他雙眼不?由睜大,看向約納斯。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女士,”約納斯以一種彬彬有禮又非常官方的口吻答道,“主要還是要歸功於哥譚警方。”
格裡菲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後,像想起什麼似的,抬眼望向斯蒂爾。
“斯蒂爾先生,您的那個提議我同意了,不?過我希望配合我的男模是約納斯,您覺得呢?”
斯蒂爾一愣。上午他已經被格裡菲茲拒絕過一次,因為後者最近正?努力拔高自己的咖位,不?願更名不?見?經傳的小模特拍攝雙人照,可半天不?到對方居然又臨時變卦?
不?過有便宜不?佔是不?可能的,而且斯蒂爾想拍約納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一想,這位負責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擴大了不?少。
“我覺得這真是個好?主意!正?好?約納斯之前也?做過模特,一定?會配合得很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