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家人不放心,一個人生活很多年的他自理能力不錯,吃豆豉鯪魚罐頭也能長到一米八八,也算奇跡。
岑觀不一樣。
他在直播裡先認識小鸛,粉絲和他聊起家裡的事,再瑣碎他也聽得認真,這也是魅力。
深夜閑聊很容易忘了自己要夾,沒少被人嘲笑。
之前虞徹也不懂他為什麼一定要這樣說話,以為是小鸛喜歡。
現在才明白,搞不好對方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暗戀的虞呈。
那和他的甜言蜜語也是假的麼?
“有點疼,忍一下。”醫生說,“其實以前不打麻藥直接縫也行。”
老醫生挺愛開玩笑,岑觀面色蒼白,磕破頭流血不少,狼狽得很惹人憐愛。
握成拳的手被虞徹開啟,再次握住。
十指相扣分散了岑觀的注意力。
他忽略了皮肉穿針的異樣,如果不是不能轉頭,恐怕會驚愕地看向虞徹。
這已經是明示了。
應該沒有上司會這麼安慰下屬吧?
也沒有同事能照顧到這個地步。
“好了。”
“你這傷口一週拆線了,到時候來醫院就行。”
醫生又說了幾條注意事項,看岑觀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這摔得輕微腦震蕩,真是貓鬧的嗎?”
他似乎看透了這倆人的關系,目光在虞徹身上來回掃蕩,問得委婉,“你的老闆男朋友應該……”
“不是,”岑觀猜出他想說什麼, “不是他動手的。”
“現在的貓都能飛。”
“你怎麼不說是貓一拳把你揍飛的呢。”
醫生笑了,“你頭暈也是正常的啊,三四天左右緩解,如果還暈乎就要複查做頭部ct,看看有沒有延遲性出血了。”
岑觀嗯了一聲,他麻藥勁還沒過去,說話有些遲緩,站在一邊的虞徹問的問題比他還多,比如護理傷口。
醫生:“你每天給他做傷口清潔就好了。”
“這幾天就不要抽煙喝酒了啊。”
岑觀的手還被他握著,想掙脫又掙脫不開,男人單手寫備忘錄,不忘把拆線加入日程。
“我……”
岑觀有話和他說,虞徹卻讓他在外邊休息區的長凳等他,“我去拿藥。”
“就不能聽我說兩句嗎……”
岑觀根本來不及喊他,男人走得很快,一反平時慢慢悠悠的狀態。
這時候岑觀點開手機,團建似乎結束了,沙齊給他發了好幾條訊息。
【組長說你受傷了?怎麼樣了?】
【嚴重嗎?】
【總監送你去醫院的?】
岑觀回了,沙齊似乎還有事,沒有盡快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