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才想到他和他哥究竟什麼時候吵過超級無敵長的架,那是他們這輩子最長的冷戰。
“三歲半的時候,和我哥吵架整整三天還是四天呢,我們倆誰都沒說話,因為我給別的小孩畫畫了,然後他就不理我了。”
這種真心話大冒險對鬱棠肖正冕來說沒有一點威懾力。
問到初戀是誰,初吻是誰,初夜是誰,全都是對方。
倆人的答案幾乎是一模一樣。
宋然道:“他們倆和連體嬰沒差別,上初中的時候,我真是忘不了啊..”
“忘不了什麼?”嚴響問:“咱們不是天天下課在一塊扇啪嘰嗎?”
“那是咱們,鬱棠大課間的時候就跑到走廊拐角那邊和冕哥抱,當年冕哥的一個眼神給我留下了多大的陰影,誰能懂...?”
蔣佐問:“那時候你們就勾搭在一起啦?”
蔣佑說:“這是早戀,鬱叔知道嗎?”
下一個問題又轉到鬱棠面前,問題;“你遇見過最尷尬的事,無論關於什麼都可以。”
鬱棠眨巴眨巴眼,一時不知道是他和他哥手牽手被爸爸們抓包更尷尬還是和他哥親嘴走錯樓層進屋被爸爸們目睹更尷尬。
倆人相視一笑,覺得無論哪個說出來都讓人笑死啦。
幹脆認命自罰一杯。
就因為這一杯,第二天鬱棠便起不來了,伴郎要五點鐘起床幫忙準備,精緻的西裝掛在房間,肖正冕幫他把皮鞋也擦的鋥亮,鬱棠起不來。
昨天那口酒的度數很高,而且五點鐘!!比他平時拍戲還早呢。
犯困黏黏糊糊的窩在肖正冕懷裡撒嬌不想起床,再睡一會怎麼啦?
肖正冕深吸一口氣,只能慶幸還好昨天過流程的時候他在。
“小寶,睡醒給我打電話,把早飯吃了再下樓,我來接你,知道了嗎?”他輕輕的在鬱棠耳邊說。
鬱棠摟住他的胳膊,臉頰埋在枕頭裡唔噥道:“你去幹嘛呀..”
睡迷糊了,把人家的婚禮忘了,肖正冕親親他的額頭說出去辦點事。
鬱棠被他拍拍後背又哄睡了。
肖正冕拎著西裝穿上替了伴郎去接親,曲野看到他來一點都不意外,倒是貼心的問了一句接捧花的時候鬱棠能不能醒啊,如果接不到他心心念唸的捧花,估計要哭鼻子了。
肖正冕低頭悶笑,頭一回拉下點臉面說:“曲總行行好,晚點扔吧,他真心想接捧花,把你們的喜氣分給我們點。”
“冕哥頭回求我辦事,當然有求必應。”曲野整理好他的領結,寸頭帥的不得了:“走!”
接親到一半車隊朝禮堂出發時,肖正冕低頭看手機,發現鬱棠的心率有點變化就知道人睡醒了,果不其然下一秒電話便直接打了過來:“哥!襪子呢襪子呢!!”
“衛生間,你洗把臉,化個妝,我回來接你。”
肖正冕聲音從手機傳過去鬱棠好像瞬間便不著急了,倆人沒掛電話,確定暫時沒什麼環節需要幫忙後,他回酒店把剛睡醒的小祖宗打扮起來。
鬱棠從小就離不開他。
每天要穿什麼襪子,腦袋上要戴什麼顏色的卡子全是肖正冕一手操辦,以至於每次鬱棠和他吵架想要離家出走時,連一件衣服都不會疊,只能團吧團吧亂糟糟的扔在行李箱中。
他給鬱棠換了睡衣,幫小卷毛打了定型發蠟,他們打著同款領帶再次出發婚禮現場。
禮堂的燈光很亮,巨大的水晶吊頂和滿是聖經油畫的雕塑牆壁好像瞬間能把人拉到只有純粹的天堂。
當兩個新郎從外面的紅毯牽著手走進來,走到神父面前,走到神的雕像下面對面宣誓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時。
背景音樂播放著舒緩鋼琴曲,一切又美又夢幻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