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冕開了床頭燈,用指尖慢慢在鬱棠的臉上滑動,從他薄薄的眼皮到微微鼓起的嘴唇。
“小寶。”他輕聲的笑著,叫他。
“嗯?”鬱棠閉著眼睛,打著哈欠。
“你真可愛。”
“當然啦。”
“想做。”他笑。
鬱棠陡然睜大眼,氣鼓鼓的盯著他:“那我寧願不可愛啦!明早還要去畢業典禮呢,一脖子印怎麼拍照片呀!肖正冕,你屬狗的嘛?”
他總是忍不住在鬱棠身上留痕,動情的時候兩人誰身上都帶傷,到最後都不知道是怎麼搞出來的。
第二天早上鬱棠去了參加畢業典禮還是晚了。
脖子上沒上,腰和屁股都疼的難受,宋然穿著學士服過來,看他昏昏欲睡又坐不住的樣子忍不住抽動了下眉角,最後拿了個軟墊子過來:“冕哥說怕你難受。”
鬱棠漲紅著臉,嘟嘟囔囔的說:“我才不用呢,他以為我是玻璃做的嗎?我可厲害著呢。”
嚴響悠悠的來了一句:“老大,聽說表演系的撥穗在最後哦~”
鬱棠一聲不吭的拿著墊子坐好,後悔昨天安慰他哥了,他就不應該大發善心!!
優秀畢業生會回到母校進行發言,肖正冕為f大捐款三百萬作為大四學生的創業基金,在臺上發表感言,撥穗後和一個個學生握手,鬱棠故意戳戳他的掌心表達他的憤怒!
不過他發現他哥的戴著半指手套,修長的手指露在外面手心手背被黑色覆蓋,以為他哥潔癖犯了,小聲嘟囔:“哼,和我握手還戴手套。”
肖正冕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學弟不要這麼沒禮貌。”
“是,學長~”鬱棠踩踩他的皮鞋尖,轉頭下了臺。
肖正冕低頭看著被運動鞋踩出的一點鞋印,無奈嘆氣。
這小孩怎麼不知道在外面給他點面子呢。
f大的畢業典禮還有學生舞會,可以邀請喜歡的人跳出從學生時代邁入成熟的第一支舞,鬱棠中指上戴著鉑金戒指,讓想要邀請他的人望而卻步。
鬱棠靜靜的坐在角落裡喝果汁。
等到一隻手伸過來,他很自然的把果汁遞過去:“好甜哦。”
肖正冕沒邀請他跳舞,知道他腿站不穩,拿過果汁後坐到他身後的沙發裡把果汁喝了。
“手怎麼啦?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呢。”他回頭問。
肖正冕把手套摘下來給他看,手背有層薄薄的保鮮膜,肖正冕的面板也比較白,手背有些紅,上面刺了個幼稚的圖案,花花綠綠的像紋身貼紙。
鬱棠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所有生氣便這樣煙消雲散,又有點心疼的想捧著他的手吹吹:“疼不疼啊?”
“還行。”肖正冕把手背展示給他看:“之前領獎的時候就給紋身師發圖了,今天白天才抽空去紋的。”
整個手背上大概五厘米的圖案,線條不粗但格外幼稚。
那是鬱棠小時候畫的,兩個人手牽手的第一幅大作——兩個火柴人傻乎乎笑,天空有白雲和太陽,分明是孩子塗鴉,根本不符合肖導演的身份。
“肖導,肖學長~你好幼稚哦!”
“那怎麼辦,誰叫家裡有個更幼稚的。”肖正冕不想讓鬱棠體驗自己曾經的嫉妒和難受,左右一輩子肯定是兩個人永遠不分開,為什麼不把身上都貼上他的標簽。
鬱棠總覺得他吻的太重,留下的痕跡太多不好進組,現在好了,肖正冕的身上有個鬱棠永遠都擦不去的痕,天平又變得平衡起來。
鬱棠坐在角落捧著他哥的手吹:“我怕疼呀,哥,我也想要,我們弄同款。”
“以後不上鏡了?”肖正冕問。
鬱棠想了想,決定弄紋身貼,又說他哥傻乎乎的,明明紋身貼就好了。
畢業後,兩人回國,宋然因為工作被留在了國外,短時間不能回,蔣佐蔣佑進了國家滑雪隊,經常鍛煉看不到人影,謝君然也跟著回了國,進入娛樂公司當策劃,而嚴響,當初那個不怎麼說話的小胖,晉升成為了鬱棠的經紀人。
鬱棠擁有了自己的獨立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