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真恨不得從樓上跳下去算了,讓肖正冕這個混蛋後悔去。
肖正冕看他哭的難受,還忍的一身汗,貼心的給他洗澡,又讓鬱棠哭了半天,哭哭唧唧進去,罵罵咧咧出來,把身上的資訊素味道洗幹淨,吹頭發的時候鬱棠嘴巴都能掛吊瓶。
他不要和他哥搞物件了。
他扒開肖正冕的衣服,在他胸肌上咬了好幾口,牙印咬的可深可深了,氣鼓鼓的抱著書包準備離家出走:“我恨你!”
嘭!
離家出走兩米不到,又進了另一個家。
鬱棠頂著一雙紅紅的眼睛回來,臉都要黑的能當包公斷案,坐在沙發上大聲哇哇:“我哥欺負我!肖正冕欺負我,爸!爸爸!爸爸——!”
“我沒聾。”鬱爸爸手裡捏著一個面團兔子。
鄭庭陽正在擀麵皮,一會要包點餛飩吃,季思雲以前幫著媽媽幹活,擀麵包.皮都是他擅長的,他低著頭,和鬱爸爸繼續貼心的聊天。
他從對面的家裡受氣回來,沒想到這個家裡也沒人搭理他。
“季思雲!你怎麼也不理我啊。”鬱棠皺著眉,怨氣很重的走到桌子旁拿起來一個小面團捏:“討厭你們所有人!”
“啊?”季思雲猶猶豫豫:“就別討厭我了吧..我什麼都沒幹..就幫叔叔包餛飩了。”
“那你說肖正冕大混蛋,你永遠你和我一夥。”
“這不好吧..”他很為難。
“臭小子,你哥教訓的還是少。”鬱爸爸捏著手裡的面團,把他手裡的面團也沒收不給他玩。
鬱棠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家裡的小皇帝,怎麼打個架就變成人人嫌棄的臭豆腐了?
說到豆腐。
鬱棠就想到自己被他哥吃了不少豆腐,氣不打一處來。
沒人搭理他,他就自己捶捶沙發抱枕幽幽的說:“你們都不愛我啦。”
“一會我就走,我回海城去,我出國去找肖叔,他疼我。”
餐桌上的夫夫兩人低頭笑著,季思雲本想開口,被鬱爸爸示意讓他不要吭聲。
“不在家過年了,這就準備走啦!”
還是沒人搭理他,幾個人靜靜的包著餛飩。
這時肖正冕開了密碼鎖進門,剛洗完澡發尖還有些潮,聽見他說著走不走的話笑著說:“會自己疊衣服嗎?海城好像下雪了,知道家裡襪子放在哪嗎?”
鬱棠噘著嘴:“不知道怎麼啦!我可以問呀,問你不就知道了...”
肖正冕坐在沙發上一把摟過他:“事過了長了記性,以後別犯,聽懂沒?”
鬱棠不吭聲,咬著嘴巴。
肖正冕掰著他的臉不讓他咬嘴唇:“小寶,聽明白就點頭,說明白了。”
鬱棠眼裡有埋怨的意思,下了床,他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oega,他就是這個家裡的小皇帝,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不點頭?難道以後還想挨罰嗎?”
重點不是挨罰,是以後。
鬱棠想想剛才的樣子,像個被逼急的小朋友搖腦袋和撥浪鼓似得。
“道歉。”
“哥哥對不起。”他不情不願,心裡怎麼能甘心,眼神瞥著後面正在包餛飩的爸爸們,他們背對著兩人。
鬱棠忽然有些報複心,他抓起肖正冕的手,濕軟的舌尖在他的食指上舔了一下,從指根慢慢向上,最後學他哥咬他的樣子,也咬了下頂尖:“我也會!哼!”
自認為的懲罰落在旁人眼中是天真又勾人的誘。
肖正冕愣了一下,墨眸微眯,發現他們小寶真的開始學壞了。
而且還是跟著自己學的。
不等肖正冕過來偷親他一下,鬱棠便起身撲騰著報複結束後快樂的小翅膀飛到爸爸身邊:“爸爸我錯啦!對不起——”
“哎呀我沒聾。”兩個爸爸就等他這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