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不住校,學校很多人都從其他城市來,沒幾個走讀生,但鬱棠的性格開朗,交朋友對他來說從不是什麼難事。
學校雖是集訓模式,但春節還是會放十天假期。
放假前有個聯歡晚會,大家都是學表演跳舞的,觀賞性非常強,是給他們考試前的一次放鬆,等春節回來再突擊小半個月就要考試。
一到期末,肖正冕也忙起來,有作業和考試,國內提交一份,也要提交一份國外的作業到f大,最近也會忙到很晚還對著電腦。
鬱棠好幾次半夜睡醒,手還被他哥牽著,但他哥本人坐在椅子上寫稿畫分鏡。
爸爸們也忙碌了一年,春節要好好放假,準備吃完今天的團圓飯明天出發遊輪旅行,反正各有各的忙碌。
知道鬱棠今天有聯歡晚會,夫夫兩人在商場裡挑著排骨和小兔腿,準備做冷吃,電話便響起來,難得,老師竟然打電話來了。
已經許多年沒接到鬱棠闖禍要他們去擦屁股的電話了。很久違。
“您好,鬱棠的家長是嗎?緊急聯系人這邊沒有接電話,想問問您在京城嗎?”
鬱言把耳朵貼到電話邊,鄭庭陽說:“在。”
鬱言對了個口型;正冕今天期末考。
估計考試交手機,接不到電話。
“鬱棠這邊打架了,有受傷,希望您能來處理一下。”
很久違的通知,但鄭庭陽很老司機的問:“對方受傷了嗎?”
老師愣了一秒,說是:“對方家長也在來的路上。”
兩人菜也沒買,直接奔著學校便過去了,老師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監控裡看只能看到是鬱棠正常去廁所後,不到一分鐘便氣勢洶洶的走出去,回到他的班級裡叫來一幫人,所有人手裡都拿著東西,給廁所裡的幾個人打的臉都破相了。
距離考試就一個月,這還是群架,一個班打幾個人,性質算比較惡劣。
老師說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受害者家屬不會罷休的。這關繫到一個月後的高考,如果真的因為破相影響了成績,後果真的難以估計。
兩人沒想到回京城迎接他們的不是兒子嘹亮的歌聲,而是老師的責備。
哪怕他們的關系很硬,可在高考面前人人平等,走關系未必管用。
將來鬱棠真的走上演員這條路,這件事處理點不當,將來都會變成黑點。
鬱爸爸看著老師發來的監控也驚呆了,鬱棠進衛生間不知道幹了什麼,氣鼓鼓的走出去,竟然搖回來一幫人,一個班十人,他至少找了兩個班!個個手裡拿家夥。
“這地方是混社會的嗎?”鬱爸爸眼前一黑:“正冕一直忙著學校的事,是不是沒怎麼管他?他會不會學壞了?”
鄭庭陽覺得事不至此,開車的空檔給拍了拍鬱言的手背:“不會,他是好孩子,一定事出有因。”
“你看,他剛從海城走時,和宋然那麼不捨,不是也沒早戀嗎?說明他是懂事的,別擔心,他沒受傷就好。”
鬱爸爸這才放心些,只是眉頭一直皺著。
兩人到了學校,老師都沒出來接,聽說教導主任那邊還在吵,拉不開,保安知道他們是家長後趕緊帶著他們去了。
繞過教學樓,其他樓層和班級都因為聯歡晚會各種熱鬧,坐電梯到頂樓後。
鬱棠的聲音相當好認,一眾聲音中清脆明瞭。
十幾個學生圍在教導主任辦公室門口,兩人還沒等進去,就聽見裡面一聲清脆的摔杯,玻璃杯碎片從裡面滑出來,在地板上泛著冰冷的光。
鬱棠有些聲嘶力竭:“放開我!放開我!”
“今天小爺非要讓你看看厲害。”
有人罵:“你厲害狗屁,你他媽的有本事別叫這些人啊,你裝什麼純?搞物件也不少,不知道被多少人——”
對方話沒說完,明顯門口這些學生都是鬱棠班裡的,都不樂意的往裡面擠,眼看著又要打起來,裡面的老師推著他們不讓進。
“好啊,你有本事等著!等著!我找我男朋友弄你!別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