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遠比初中更有色彩,有青春肆意的張揚。
在高三高考完回學校畢業的當天,回形走廊中從高空拋灑著漫天試卷,課本,這是育才的老傳統,把最後一天全部釋放出來,將自己的高中生活和筆尖上的汗水畫下句號。
六樓開始飄飄灑灑,雪花般的紙張碎片。大家高呼解放了,走廊還有奔跑的少年少女,笑容也要定格在幸福的此刻。
門外熱鬧非凡,還有老師們攀談著終於又送走一屆放鬆的話語。
器材室的門內鬱棠被按在門板上,仰著頭和他哥親呢。
他在親吻這方面也和偏科一樣,怎麼學都是不及格。
鬱棠的手攥著肖正冕校服下擺,緊緊的抓著,他手上還抓著一個信封,是鬱棠收到的情書,所以這吻來的很霸道也有些兇,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似得,來不及吞嚥,由淺入深讓鬱棠窒息。
肖正冕的掌心託著他的後頸,空中是甜蜜的香氣,肖正冕的資訊素像朦朧的霧,把他所有的香都包裹在自己的身邊。
“憑什麼又咬我?”鬱棠可憐巴巴的問。
“隨便收人家的情書,我不能問?”肖正冕的聲音嘶啞,向前一步,讓他緊緊的貼著自己,居高臨下的壓迫感極強。
鬱棠有些心虛的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出去接個水就在書包裡了..”
被人喜歡的感覺非常好,鬱棠不想辜負任何一個人的愛,哪怕自己不能和人家早戀,也要把信看完,然後認真回信拒絕才對,鬱棠還不好意思拒絕人,想和他哥商量著給對方買點糖呢。
肖正冕聽了不生氣才怪。
鬱棠見他哥一點也不願意的樣子,撅撅嘴巴,推開人轉頭就要走,被肖正冕一把拽了回來,死死的按在懷裡,他一手掌托住他的後腦勺,仔仔細細的吻,恨不得能給鬱棠身上加標簽。
鬱棠的資訊素濃度一高,身體自然有些感覺。
肖正冕要收拾他,光是用手就足夠。
高三的最後一天是濕漉漉的一天。
肖正冕握著鬱棠的手,讓他清楚某些事只能他們兩個在一起,讓他明白做某些事的時候腦袋裡不能除了自己還有別人。
鬱棠倒是有些生氣的,搞得他回家都沒辦法坐腳踏車,累,而且他也有點不服的。
晚上洗澡的時候特意把自己的褲衩和他哥的褲衩做了對比,真差了兩個碼數,天啊!
他哥以前不知道是怕嚇到他還是怎麼的。從來不讓他幫忙,今天真的放在一起蹭,對比起來差距好大,鬱棠的自尊心有些難受,在衛生間磨磨蹭蹭找到他爹刮鬍子的那種一次性刀具。
肖正冕推門進來的時候他正準備剃毛呢。
“幹什麼呢你?過來,別拿這些東西,劃到你多危險。”肖正冕把他手上的剃須刀扔了:“你又沒鬍子。”
oega的體毛不重,鬱棠天生頭發都是棕栗色,陽光一照像深金的頭發,很貴氣,其他地方的顏色也不明顯。
鬱棠耳根子通紅,結結巴巴的說,剃了顯得長。
這給肖正冕逗壞了,彈了他一個腦瓜崩,讓他少搞這些有的沒的。
鬱棠說:“那你怎麼以前每次都笑話我?以前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知道啦,你就是覺得我長的不行。”
肖正冕看他真覺得和看一隻小貓似得有趣。
“那是覺得我家小寶太可愛了。”肖正冕讓他坐好,慢慢的給他吹頭發。
“哦..”鬱棠鼓鼓嘴巴:“你說的也是實話,畢竟誰能看到我不喜歡呢?是叭!”
“是是是。”肖正冕沒忍住親他一口:“太招人喜歡了。”
大人不在家,他倆親親的習慣已經從親臉變成了啄一口嘴唇。
肖正冕明天開始不用上學了,他給鬱棠說著以後在學校的叮囑,讓他注意不要著涼,難受第一件事給他打電話等等,無論認識什麼新朋友都要報備。
鬱棠疑惑的盯著他,說他比自己爸爸還能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