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冕站在他的身後俯身下來,手上還捏著尺子,鬱棠仰頭就能看到他的臉。
肖正冕問他:“想什麼呢?哪不會。”
鬱棠嘴巴嘟嘟:“我手可嫩了。”
肖正冕:“....”他就知道,這小孩沒正形。
他把手舉起來,舉到肖正冕的嘴邊:“你看看都紅了,你一點都不疼我,小時候疼我都是假的!”聲音微微低著,聽起來很委屈。
肖正冕低頭盯著他:“那你想我怎麼辦。”
他又把手拿起來擦擦肖正冕的嘴邊:“給我吹吹唄,你別和我兇呀,我多招人喜歡呢,你別兇我,還打我,我就是尊老愛幼,不然我一個拳頭也能打倒你哦。”
肖正冕笑的胸口直顫,揉他腦袋:“太厲害了寶貝,那你快學習把成績超過我,嚇死我。”
鬱棠見他樂呵了,知道他哥的心已經軟了,心裡暗暗噢耶一聲,趕緊放下筆跳到他身上,一雙小手可勁的搓他哥的臉:“那不行,可不能嚇死你,我離不開你,千萬不要死。”
為了不想寫卷子真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肖正冕倒也是想兇,做一個嚴肅家長讓孩子害怕,可惜對方不給他這個機會,鬱棠甜的都冒泡了,見他要生氣,抱著他的脖頸就說:“哥你好帥呀,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哦,我考不好也不會怪我的是不是?”
“我也很想考好呀,非常努力的呢,你看我的手被打紅了都沒哭哦。”
肖正冕戳穿他:“那是因為鬱叔不給你做主,知道求別人沒用,最後只能和我耍賴。”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鬱棠哼哼唧唧的說:“不要誤會我哦。”
最後這卷子做的稀爛,判完也沒改,鬱棠抱著被子已經悄悄準備閉眼睛睡覺了。
距離考試沒多少時間,拔苗助長在這麼短的天數中有些困難,好在他做事喜歡有第二方案,大不了捐樓。
肖正冕洗完澡上床,剛鑽進被窩,鬱棠的腿和手便熱乎乎的纏上來,聞到令他安心熟悉的味道,整個人放鬆下來,幸福的眯眯眼。
“親親嘛。”
鬱棠的嘴巴就湊過去,想親親他哥涼涼的嘴巴,只是沾沾嘴皮,但軟軟的他可喜歡了。
肖正冕按著他小豬一樣拱來拱去的腦袋:“睡覺。”
“幹嘛呀,裝高冷。”他哼哼:“其實心裡高興的不得了呢。”
肖正冕唸叨一聲祖宗:“我高興什麼?”
他馬上十八,天生apha的身體不知道比鬱棠強壯多少倍,自從鬱棠稍微開竅一點後,他已經很努力的保持距離了,甚至拿了兩床被子蓋,但鬱棠完全不明白距離兩個字怎麼寫。
好像小時候他們怎麼樣,長大了他們理應還是這樣。
鬱棠身體又不好,舒服的事不能多做,平時一個月一次遺。j外,肖正冕也不動他慫恿他幹別的。
小孩身體不好可以理解,他又不是,十七八大小夥子,步入成年的階段肌肉不誇張而是精壯的貼在皮骨上,寬松版的校服都能被他穿出幾分模特架子的感覺,
被鬱棠這麼粘著,想難受不被發現就只能打大量抑制劑。
他高興什麼?高興又要打針又要難捱嗎,這小孩不懂心疼人啊。
鬱棠自信滿滿的摟著他,眼睛已經舒服的閉上:“有我這麼可愛的弟粘著你,你心裡偷著樂吧!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肖正冕在光線昏暗的臥室裡嘆息,喉結慢慢的滾,呼吸越來越重,實在沒辦法了只能誇著他:“好,你是香餑餑。”
鬱棠被誇的可美了,找到合適的姿勢慢慢睡著。
他睡覺死。
每次都學到沒力氣,和他哥鬧完就直接睡,睡著後地動山搖震不醒的優質睡眠。
育才升學考就在初三下學期開始,比中考時間前一個月左右。
“你又過敏了?”宋然收拾考場時,暼了一眼鬱棠的領口:“多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