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部和初中部是兩個不同的教學樓。
學習漫漫長路很吃力,要背誦的東西變得多起來,新加的學科也變得讓人頭暈。
初三上半年果然變得很緊繃。
鬱棠最開始根本適應不了,熬夜學習會學到邊哭邊寫的地步。
他因為成績始終提不上去險些掉出直升高中的排名而難過。
小朋友總是想長大,不被學海無涯困在四角天。
他也知道努力,因為真的很想和哥哥在一起上學,不想被落下。
肖正冕在大課間和中午時都會過來陪鬱棠,看看他下節課要複習的書本。
有時候鬱棠困的在課桌上睡著,肖正冕也不打擾,幫他把上節課的筆記收起來,坐在他前排拿著下節課的書,勾畫一些單元重點,溫水接好。
鬱棠在課間補覺時,總是在預習鈴快響起來時候感覺到哥哥在拍他的臉。
輕聲和他說:“小寶,起來了,喝口水醒醒。”
鬱棠眼皮重,坐起身,肖正冕就站在他書桌旁,他把腦袋靠在哥的腰上,小聲抱怨:“好睏哦。”
這時候肖正冕就輕輕的捏著他的耳垂,實在弄不醒便再搓搓他的後背。
鬱棠像個木偶娃娃似的被擺弄,慢悠悠醒神。
若是補覺還是不行,中午吃完飯時,鬱棠就跟著他到樓上自習室,肖正冕中午學習,鬱棠坐在他旁邊拉著他不用的那隻手睡覺。
升入初三,鬱棠終於有步入青春期的樣子。
軟軟的棕栗色卷發,白皙面板像牛奶,一掐一汪水,杏仁眼有幾分小貓兒似得懶意,唇瓣隨了他漂亮的oega父親,飽滿的唇珠有些嘟,睫毛長的漂亮,褪去童稚後的初見屬於少年的青春和迷人,不說話還以為是個安靜娃娃。說話便成了小鸚鵡。
腦袋上的呆毛總被卡子別著,是個被家裡寵大的嬌氣包。
昏昏欲睡,自習下的晚,回家還要寫作業,想彎道超車決不能鬆懈。
鬱棠甚至準備懸梁刺股,但很可惜嘗試一次就失敗了,疼,頭發自己揪掉一根就紅眼睛,肖正冕哭笑不得還要哄上好半天。
“哥..我渴了..”鬱棠吧嗒吧嗒嘴,伸手去握身邊人的手。
中午兩人在一塊牽手午睡來著。
身邊人戳戳他,宋然的聲音壓低,卻在猶豫後將手伸過去給他牽,眼裡有幾分羨慕的酸,過了一會才慢慢抽回來。
“鬱棠,別睡了,老師看你好幾次了。”宋然到學著肖正冕平時的舉動,悄悄給鬱棠搓背。
到了初三兩個人還是同桌,宋然的成績不錯,上課還能監督他。
鬱棠沒聽清,睡得正舒服呢,手裡應該握著的手忽然不見了,他身子微微朝旁邊傾過去,閉著眼鼻尖先湊過去聞哥的味道。
不是烏木茶,是綠茶。
不屬於哥的味道讓鬱棠忽然清醒過來,一睜眼才想起來午睡早過去,已經坐在班級中上課了。
宋然的耳根微紅,坐在他旁邊輕咳,小聲提醒:“老師看你呢。”
鬱棠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坐起來,宋然上週剛分化的性別,apha。
“這節課是...?”鬱棠低頭翻書。
“生理課。”
“哦,那隨便睡嘛。”鬱棠嚇了一跳,還有些幽怨的瞧了宋然一眼:“我又不用聽,你叫我幹什麼?”
他這種先天性的oega完全不會處於二次分化性別的場景中,生理課對他來說便是擺設。
最開始還好奇的聽聽,後來發現老師從人類起源開始講述,各種性別的介紹,抑制劑等等,這些東西鬱棠從小便接觸,他還自負的認為老師打過的抑制劑說不定還沒有自己打過的多。
每次到生理課,他就肆無忌憚的睡覺。
宋然像是被蒸汽灼燒過似得紅著耳根:“萬一..萬一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