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是老師的辦公室,小組會議室沒人。
關上門,外頭嘈雜的一切和他們徹底分開,變得不相關。
鬱棠被他拉著手,眼睛酸酸的往外掉珍珠,鼻尖也酸,但鼻子用紙巾塞住還不能往回倒吸,整個小不點嗚嗚咽咽,看著又可憐又可笑的。
“哥……”
肖正冕開始聽他訴委屈,把人抱到桌子上坐,他微微附身,讓鬱棠幾乎在自己的懷裡。
鬱棠仰著腦袋哼哼唧唧的說,對方欺負蔣佐蔣佑,踹他們屁股,讓他們倆以後不許再在操場上打籃球,自己原本只想過去嚇唬他們,已經告老師了,單純要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
可對方那個何志豪,笑話鬱棠只有小學生手段,陰陽怪氣的學他的話‘告老師,我告老師~’指著他鼻子問他怎麼不高玉皇大帝去,那群小弟都是初一新認的,對鬱棠的臉不陌生,笑話他是個愛出風頭的小醜魚。
他鬱棠,頂天立地男子漢。
不惹事也不怕事!
真有人騎在他的脖子上拉屎,他第一件事就是!!
——氣鼓鼓的流鼻血qaq
宋然他們三個沖上去的速度卻非常快,蔣佐蔣佑被踹了那麼多下屁股也沒吭聲,反而聽見這些人罵鬱棠攥緊了拳頭義無反顧的打起來。
鬱棠又覺得心酸,又覺得難過。
淚眼摩娑的把眼睛蹭在肖正冕的校服上,嗚嗚嗚的哭。
“給我們小寶委屈壞了。”肖正冕捧起他的臉,拇指擦過他臉上的淚痕。
鬱棠甕聲甕氣,拉著肖正冕的袖口擦眼淚,重重點頭:“嗯!”
就是委屈壞了!
“還有鼻血沒。”肖正冕把紙抽出來,鮮紅的血漫著腥甜,oega的血液中也含著少量資訊素芳香。
肖正冕滯了一瞬,蹙眉讓鬱棠抬頭。
鬱棠乖乖抬頭,鼻血終於不往外流淌,好了一些。
oega隨著年紀越長越大,身體的弊端也會暴露的更加明顯,冷一下就感冒,氣一下就噴鼻血,很難不懷疑若是氣過勁會不會直接暈過去。
肖正冕有些後怕,恨鐵不成鋼,又心疼煉鐵成鋼的路太苦,只能把無奈化作嘆氣,捏了一把他的臉。
“唔,幹嘛,好痛哦……”
“身上呢,有沒有受傷,嗯?”肖正冕掀開他校服上衣檢查,鬱棠乖乖搖頭。
“回家等著捱揍吧。”把他臉上的淚痕擦幹淨,肖正冕威脅道。
“憑什麼揍我?!”聽完,鬱棠不高興的嘟囔:“明明是他欺負我。”
“哥,我像小醜嗎?我明明以前演出的白雪公主超漂亮的好吧?”鬱棠坐在桌子上叉著腰,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還有,告老師怎麼啦!告老師不管,我就告我爸!告訴你!”
鬱棠化悲憤為力量,緩過勁過來後,仰著頭不忿的訴說委屈。
肖正冕微微挑眉,歪著頭湊近抬起他的臉,用紙巾把他唇瓣上殘留的血跡都擦掉:“嗯?告訴我有什麼用。”
“告訴你,你肯定會幫我做主出氣的呀,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101nove.,是不是呀哥哥,好哥哥~”
一顆棕栗色捲毛腦袋電鑽似得在肖正冕的肩頭開鑽,靜電都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