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時?光已逝,蒙德人已不再?記得巴巴託斯,不再?記得東風之龍,就連這一片昭示著人類勇氣和智慧的舊王的廢墟,都變成了不知名的存在……”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曾經殘暴的舊王正在複蘇!”
以人之身靠近伊白時?,潛伏於特瓦林身上?的深淵之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壓制,但暴怒之時?産生的記憶和心情並沒有伴隨深淵力量的平靜而消失,特瓦林依舊在憤怒,卻不再?像初見時?那樣不可溝通。
他?悲傷地詢問伊白,又像是透過風詢問那位對他?而言最最最重要的友人:
“當‘東風之龍’不被蒙德需要,巴巴託斯托付給我的使命失去了意義?,那麼屬於我的‘自由’又該通向何處呢?”
“所以,我需要找到巴巴託斯,我要向他?問個究竟!”
袒露心聲的特瓦林如?此說道。
可風之龍的經歷已然詮釋了何為“當局者迷”。
它分明記得巴巴託斯的每一句話,卻在二者兼具的祝福中?無?意識地偏向了更親近於巴巴託斯的那一個,將多選題做成了單選題。
答案不早就被他?自己?複述出來了嗎?
——盡可以去做那些讓你感?到開心的事情。
當然,這個“開心的事情”應當是不包括成為圍困蒙德的龍災的。
但這樣的回答不應該從伊白的口中?說出來。
青年揉揉額角,溫和地安慰道:
“所以,特瓦林閣下是想向我詢問該如?何收拾自己?,以應對和巴巴託斯閣下的會面嗎?”
唉?!
從無?名的憤懣中?回過神,特瓦林眨眨眼,張開嘴想要反駁,可話到了喉嚨眼裡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說他?前來詢問,是想讓青年幫忙分析分析巴巴託斯拋棄他?的原因?
但站在青年身邊冷靜下來後,特瓦林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根本不在意巴巴託斯的消失,因為他?的朋友總會隨同微風一起回到這片土地。
他?所害怕的,他?所擔憂的,是巴巴託斯被人遺忘,是巴巴託斯再?也尋不到故人,是巴巴託斯不再?視他?為朋友……
特瓦林的沉默被伊白順勢理?解為預設,青年用手忖著下巴,修長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也變得挑剔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您這一身穿著,似乎不太符合現?在的會客禮儀呢……”
“什?麼?”
老實龍特瓦林一時?間?沒能理?解青年的意思,白發青年卻抓緊機會,直接欺身而上?,伸手就搭在了特瓦林的肩膀上?。
他?歪歪頭,聲音期待而雀躍:
“要試試新衣服嗎?特瓦林閣下。”
特瓦林拒絕不了魔女柏莎的眼淚,同樣也拒絕不了菲恩的邀請。
身體比思想更快一步做出回應,得到特瓦林的許可後,青年臉上?的笑意越發深邃誠懇,修長的指尖在特瓦林人身鼓脹的肩部肌肉上?微點?,與風之龍羽翼尖端同色的寬大布料於他?的手下“構築”。
詩歌、羽翼和龍的花紋暈染其上?,漸漸地,布料化?為遮擋青發青年前胸和右部肌肉的寬大圍脖,並在後頸處靈巧的交彙延長,化?為羽翼似的披風。
“現?在的人類,更崇尚衣能蔽體的美。”
主要是12+遊戲真的不能露點?。
“但考慮到特瓦林閣下您並不習慣衣物的束縛,故而我對上?衣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簡化?。”
裸露的後背便於幻化?出風之龍的羽翼,鬆散圍脖的長度則恰預留在腹肌的上?方,既滿足了特瓦林對鬆散感?的要求,同時?兼具美感?。
青發的人形巨龍微皺起眉頭,似是不喜歡束縛的感?覺,可他?終歸是接受了青年的好意,並好奇地詢問青年憑空變化?出衣服的手法。
“……似乎是,叫龍討厭的味道,夢……還是幻覺?”
“這是真實存在的造物,一切來自璃月的不值一提的小把戲。”
青年聳聳肩,指尖在成型的“上?衣”上?點?了點?,耀眼而繁複,極具蒙德風情的銀飾便出現?在布料上?,並於右上?方彙聚於一點?,形成了被六翼花紋環繞的圓形託盤。
“神之眼的預留空位,當然,假的也行!”
特瓦林的神色剛剛平靜,就發現?青年的手直沖腰部纏繞的雪松下裙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