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滋味並不?好受,他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而為了達成這一目標,他的選擇便只可能存在一個。
“祖爾宛……我還是記不?起來?你說的這些,唔……但如果能親眼見到你所說的‘伽烏迦那?’,或許就能喚醒一些記憶了吧。”
不?得不?說,在獲得信任的情況下,失憶真的是一個絕好的打探情報的藉口,放空的視線重新凝聚,坐在輪椅之上更顯身材纖細的男孩歪歪頭?,歉意地看向小花靈:
“可以麻煩祖爾宛帶我去看看祂嗎?”
無論是戴因斯雷布還是獨臂賢者帶領下的調查團眾人,一個二個皆是嚴謹幹練之人,更別說在消耗大?量力量抵抗深淵魔獸侵襲後祖爾宛常年沉眠於甘露池中休養,清醒的時間少之又?少,哪兒見過伊白這種陣仗?
當即便被忽悠得不?要不?要的,態度比伊白這個別有用?心之人更加熱切,挺起圓滾滾的胸脯,小手一揮,雄赳赳氣昂昂地漂浮在伊白的身邊:
“當然可以!母親大?人,請這邊走!”
面對?這張樹王、水神、花神共同?下注的棋盤,伊白毫不?猶豫地選擇加入其中。
風險也好,危機也罷,比起承擔這些代價,他更討厭當那?些本可以事先?規避的風險與危機波及自己在意的人時自己卻無能為力。
而為了達成這一目標,他一定會成為對?賭結局中唯一的贏家!
懷抱著這般信念,跟隨著祖爾宛的指引,伊白圍繞著巨木七拐八繞了小半個鐘頭?後,竟逐漸遠離了巨木,反而向著綠洲的邊緣前進。
其間有沙蟲搗亂,伊白熟練地模擬出若陀龍王的威勢鎮壓驅散沙蟲後,祖爾宛看向他的眼神越發恭敬崇拜。
嗯,大?概在真正的“大?慈樹王的新身”出現?之前,祖爾宛關於他的誤會是解不?開了。
至於他自己年僅十二便成為“男媽媽”這一事故?
哎,算了,穿越前他不少同學都養了貓女兒狗兒子還有紙片人女兒,他都?穿越了,養個花女兒有什麼奇怪的嗎?
熟練地安慰好自己,在小花靈的指引下,伊白步入了那?被砂岩層層環繞掩蓋的神秘洞窟。
那?洞窟從外面看著倒是普通,以伊白的感知力,如果不?是有祖爾宛帶路,恐怕也很難輕易察覺到這洞窟的非比尋常。
但就在步入洞窟的瞬間,就像是穿行過一道薄薄的水幕一般,水幕之外是屬於沙漠的幹燥和高?溫,而水幕之內——冰涼的水汽充盈洞窟內的每一寸空氣,不?像是在沙漠,倒像是在海邊,清新舒爽卻並不?叫人感覺潮濕。
洞窟內外渾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生態環境。
而在男孩的面板和洞窟水汽相?接觸的瞬間,那?股源自於純水身軀的悸動感也再次變得強烈,以鼓動的心髒和體表逐漸升高?的溫度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就彷彿,構成他這具身體的全?部細胞都?在為靠近那?位它們最初的造物主而歡呼雀躍一般。
人類的意志能夠抵抗疼痛的侵襲,卻往往很難拒絕純粹的喜悅和快樂。
在強烈的生理體感下,伊白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吸引了小花靈的關注。
祖爾宛第一時間湊到了伊白的身前,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您想起什麼來?了嗎?”
“沒什麼……”
僅僅是數息之間,額角便不?自覺附上了一層薄汗,抵禦著內心不?自覺産生的“我好快樂”的失智般的情緒,伊白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看向洞窟內那?個被洞窟頂部傾斜而下的一束天光眷顧著的水池,那?個讓他的身體控制不?住興奮起來?的源頭?,啞著嗓子詢問道:
“那?是什麼?”
小花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自覺擔當了“解說”這一工作:
“這便是我等的誕生之所,兩位母親和那?位媽媽創造出我等的源泉——甘露池!”
它歡快地在空氣中飛出了8字的形狀,嬉笑著道出所謂“甘露池”的來?歷:
“綠洲的主人賦予我等一點靈光,雨林的主人為我等賜予形體,而眾水的王者則在兩位女神的基礎 上,讓靈光顯化生機,軀體煥發活力,成為真正的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