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謝你昨天和今天的照顧,我?感覺你不太合適,我?會把今天和昨天的工資結給你。”
溫硯顫聲道。
“……你走吧。”
空氣?凝固片刻,溫硯感受到了?apha的暴戾。
溫硯心悸。
人?走後,溫硯肩膀洩力一般松下去?,淚水也啪嗒落下來。
藺川鶩站在?外面抽了?一根煙。
王潔正在?監工修操場的人?,見狀小心翼翼地湊過來。
她還記得趙玉枳說得話?,只要藺川鶩和溫硯和好,他的心情就會好。
“溫硯床上一直放著一件外套,我?原本以?為是他的,可後來見到你,才意識到外套應該是你的,他每天晚上都要抱著外套睡覺。”
“其實他五個月前?支教結束就打算回去?了?,但那時候他的眼睛忽然看不見了?,所以?就一直在?這?裡待在?現?在?。”
“動物世界裡,一旦有生病或者殘疾的動物,都會被殘忍的拋棄,一個不能捕獵的動物,那就是沒有價值的,溫硯應該也是害怕這?個。其實人?生病了?,有這?種想法正常,作為家屬,我?們應該理解一下。”
昨天是溫硯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今天晚上便睡不著了?。
溫硯盯著地面,apha睡覺的位置。
那個位置傳來輕輕的呼吸聲。
似乎已經睡著了?。
溫硯眼眶濕潤,他說了?那樣的話?,藺川鶩還是沒有走,出去?片刻,回來繼續給他喂飯,給他身上蚊蟲叮咬的地方抹藥……
溫硯摸索著坐起來,挪下床,躺在?藺川騖旁邊。
驟然失明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溫硯這?半年來都沒什麼感覺,可現?在?,他捧著愛人?的臉,卻沒辦法看到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才心痛起來。
顫抖地去?摸他的臉。
“對?不起,川鶩……”
“我?不是故意要趕你的走的,我?只是一想到以?後你要這?麼辛苦的照顧我?,我?就感到很愧疚……”
溫硯捧起他的臉,抵著他的額頭,淚水不斷順著臉頰往下流。
“真的很對?不起……”
“我?不會喜歡上小釧。”
“我?和你才相處一年就喜歡上了?你,可我?和小釧已經相處四五年了?,我?都沒有産生過除開兄弟以?外的感情,又怎麼會像你說的,因為心軟會喜歡上他。”
“我?雖然對?小釧不是愛人?的喜歡,可我?對?他也是有感情的,他自殺死了?,連個完整的屍骨都沒有留下,而我?卻過得那麼幸福,我?覺得很對?不起小釧,然後我?才想來小釧支教的地方。”
“我?不應該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的,其實和你坦白?,你未必不會同意。
我?太不信任川騖了?,明明川騖很善解人?意……”
“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妻子和媽媽。”
“要是你恨我?,不再愛我?了?,想要和林清結婚,我?也不會不離婚……”
說到這?裡,溫硯的肩膀劇烈地抖顫起來,淚水斷了?線得往下流。
“我?很想你,川鶩……”
溫硯哽咽著,用?唇瓣去?親他的額頭,鼻子,然後貼住他的唇,吻起來。
親得唇瓣都麻木,溫硯才依依不捨地往後退,卻沒想到後腦勺忽然被箍住,遠離的唇再次貼上來。
溫硯眼睛錯愕地睜大,又很快溫順柔軟起來,一邊流淚,一邊任由他撬開自己的齒關,頂進他口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