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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當下的當下
回到將軍府已是上燈時分，衛林彥正等著她一起用晚膳，桌上擺著的都是她愛吃的，牛肉酥餅、紅燒鯉魚、油燜春筍，果仁菠菜、涼拌芥菜絲，還有一鍋香噴噴的小米紅棗粥。映月心不在焉地攪拌著湯匙，衛林彥見狀，夾了一筷子菠菜給她，“映月，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林彥，我，我不想看著你和穆連赫相互殘殺。”映月放下湯匙看著他。
“映月，”衛林彥放下筷子，平靜地注視著她，“相比淪為權力的玩物，戰死沙場對我和穆連赫來說或許是更好的結局。”
“那我呢，你們都戰死了，我怎麼辦？”映月幾欲哭出來。
衛林彥握住她的手，“映月，我們身處亂世，難逃命運無常，我沒法向你保證能夠白頭偕老，但我可以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我們絕不會分開。有我在，你什麼也不要怕。”
看著泫然欲泣的映月，衛林彥扶她到榻邊坐下，從袖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示意映月開啟。映月開啟一看，是一支鑲著碧玉的金簪子，那玉通體透明，色澤溫潤，光華內斂，水頭極好。“我曾經許諾過會送你一支更適合你的簪子，這是我當年徵戰樓蘭繳獲的戰利品，前兩天送去翠寶閣打成了簪子，喜歡嗎？”
“嗯”映月點點頭。
“那我幫你插上。”
“好，”映月側頭，衛林彥一邊幫她插發簪一邊道，“映月，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先你而去，你也要像現在這樣好好的，那時候一定已經是太平盛世，你可以身著華裳，滿頭珠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愛你想愛的人，我都會替你開心的，好嗎？”
“林彥。。。”映月聽聞眼淚簌簌地掉落，一頭撲進他懷裡，死死抱住他。
“你是我最心愛的妻子，如果你不開心，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所以，不要想太多，過好我們當下的日子。”衛林彥抱著她，輕撫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