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常年旅居國外,輕易不肯回國。
父子二人繼續王不見王,只不過每次郵回國的伴手禮中,多了顏瑜和顏家夫妻的的一份。
——兩年後——
最近顏瑜的手機上,總能收到陌生的道歉簡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忙跟顧總說說求高抬貴手】
顏瑜拎著小花鏟一臉納悶地來到書房,開口彙報:“老公,又有人給我發簡訊了,要你高抬貴手,這都是誰呀。”
書桌後面的顧沉白頭都不抬,淡淡道:“垃圾簡訊,不用理,寶寶,你再等我十五分鐘,處理完這些檔案,我跟你一起去外院澆花。”
顏瑜輕輕“哦”了一聲,把手機丟到顧沉白手邊,趿拉著拖鞋,折返回去。
顧沉白見門被徹底帶上,撥通了冷奎的電話,“冷叔,讓他們老實點,不許再給我家那位發簡訊。”
十五分鐘後,顧沉白準時來到前院,京城今年入春晚,迎春花開了不少,但風很涼,顏瑜身上穿著舊毛絨睡衣,彎著腰哼哧哼哧幹活。
這半大的庭院,全被顏瑜種滿了四時輪綻的花種,去年他們一搬到這處獨棟,顏瑜就跟小倉鼠一樣,不斷修繕家裡的邊邊角角,讓顧沉白終於不用再羨慕親爹每天都能在餐桌上見到的漂亮插花。
週末時,陪顏瑜一起構建小花坊已經成為二人固定的家庭專案。
對於顧沉白來說很解壓,僅次於睡自家魚魚。
本以為今日又是平靜又溫馨的一天,結果下午的時候,顧沉白接到來電,要去處理一些未完的工作,顏瑜開車把人送到集團樓下,要了個離別親親,繼續向南側的衚衕長街拐去。
把車停穩後,顏瑜熟門熟路進入一家自由狂野的蒙系餐廳,餐廳內放著不知名樂器演奏的樂曲,清耳悅心,與整體風格完全不搭調。
“老闆好。”店員見到顏瑜,紛紛微笑著打起招呼。
顏瑜笑著回應,問向主管:“我要的牛窩骨燉好了嗎?”
“好了,早就給您放到打包盒裡了。”
顏瑜十分滿意,自家開了餐廳就是方便啊,費時費力的功夫菜,只要打個電話就能搞定。
拿到美食的顏瑜哼著荒腔走板的小調離開,步伐輕盈,無憂無慮。
“真羨慕老闆啊,家世好,長得好,性子也好。”領班望著顏瑜離開的背影,湊過來感慨。
“只羨慕這些嗎?”早已成家的主管一臉狹促。
“……姐,您可別紮我心了行嗎?”領班閉上眼,拒絕回應同一天失戀兩次的囧事。
天知道,她第一次見那兩位十指交握的雙手時,道心都差點碎了。
可惜入職簽了保密協議,無法聲張,不然以另一位人貴的顯赫背景,絕不會有人比她起號的速度更快!
往後連續三個陰雨天,正當顏瑜糾結要不要開車出去繼續薅自家餐廳羊毛的時候,接到一個特別大的好訊息。
顧沉白一下班回到家就覺得不對勁,他家這條魚嘚瑟得快飄半空了。
他十分不放心地探出手,摸上顏瑜的額頭。
奇怪,沒發燒呀。
又來到儲藏間看了又看。
咦,自釀的葡萄酒還絲毫未動……
所以,笨蛋魚魚這好端端的發得哪門子顛?
興許是顧沉白眸中的狐疑太傷人,亦或是等了大半天,也沒人問,下不來臺,揹著手的顏瑜只能神情倨傲地自曝了。
“內什麼,以後跟大作曲家說話客氣些。”
顧沉白懶得低頭也懶得接茬。
他決定先回臥室換上居家服,用心動漠視囂張的顏姓氣焰。
誰知他的小尾巴鍥而不捨,追在身後喋喋不休:“是真的!你怎麼不順著話問問我呀!”
“真就真唄,都知道你是大作曲家了還問什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