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顧氏的董事長一天不是他,他就只安心執行自己的計劃就好。
二叔身邊依附了一群人,他爸的身邊也有不少,只不過他二叔身邊的大多是酒囊飯袋,他爸身邊的是頂層精英。
他要做的,是想盡一切辦法讓這些人認同他個人的能力而不是隻認一個“顧”姓,真被家裡逼迫相親的那天,如果他拒絕,相信這些人的力量是可以撬動他爸的想法的。
說起來也挺好笑的,他爸沒聽從家裡的安排聯姻,私自找對了心儀的物件,鬧得家裡雞飛狗跳的,結果特別希望他走相親聯姻的路子,完成爺爺的遺憾。
如果可能,他還是想光明正大的把顏瑜帶回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別人問他有沒有物件,都不敢說有。
顏珞哥當初說過,翅膀硬了再飛,現在的準備還遠遠不夠。
顧沉白的目光逐漸堅定……
顏瑜不知道他男朋友的未來計劃裡早就給他留好了位置,顧沉白出差已經半個月了,兩個人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他想顧沉白都快想病了。
“你再多吃點啊。”何光彩擔憂的勸道。
他自從聽說白神出差去了外省,立刻樂顛顛的來顏瑜這邊蹭劉大廚的小灶。
要說顏瑜每天能都在三食堂弄到吃的這事,在經管院裡幾乎快傳出n個流言版本了。
有說顏瑜是劉大廚家親戚的,有說顏瑜是歐神附體,還有說劉大廚家有個五大三粗的姑娘相中顏瑜了,顏瑜每次去都恰好有飯,就是老丈人在照顧未來女婿。
說什麼的都有,這些又羨慕又嫉妒的目光,全盯著顏瑜每天從視窗拿回來的餐盤,都是集體款式,人顏瑜用的那個餐盤,是專門消毒櫃裡單獨放的。
一問就是巧合拿的,你想用也行,等顏瑜來了,保準再給個新的,照樣吃飽喝足。
何光彩才不管那些呢,反正能沾光吃到就行,這陣子一到飯點,拉著顏瑜就往食堂跑。
剛開始還挺開心的,三食堂的小灶可不容易吃到,每天和丁嶼寧方睿一同吃得滿面油光。
顏瑜是悶葫蘆的性格,吃東西也細致得很,話依然少,只納悶的問過一次,之前怎麼不過來跟他們一起吃午飯。
何光彩不敢說是因為忌憚顧沉白才不敢靠邊,在丁嶼寧和方睿看戲的目光下,打著哈哈說幫同鄉的忙,才沒過來一起吃。
顏瑜嘴上不說,心裡應該是高興他們幾個又能湊在一起的,只不過高興了一兩天,吃得就越來越少,沒幾天下巴就變尖了,人看起來瘦了許多。
他們三個一對視就瞬間明白了原因,他們家老么想出差的物件想到茶飯不思了。這可把哥幾個愁壞了,以前他們擔心顏瑜的性向,擔心壞人把孩子騙去。
自從知道顏瑜被顧姓男人叼回了家,人變得自信好看,學業上也理出了頭緒,他們其實安心多了。
其實私下裡討論過,這倆人長不了。
顧沉白那家世背景,家裡能讓找個男朋友回去才怪呢,等么魚和人分了(被拋棄),他們幾個輪流陪老么喝酒,談心,旅遊,幫顏瑜盡快走出失戀的陰影。
可眼下顧沉白只是出差了而已,他們老么受不住,以後真分了可怎麼辦啊?
何光彩勸顏瑜多吃點,就勸了個寂寞,顏瑜點點頭說知道了,依然不怎麼動筷子,三個心疼老么的直男這是真有點急了,飯後湊一起開了個小會。
何光彩感情方面比那兩位的神經都強,直接說出自己的看法:“么魚這樣下去不行,談談戀愛談得都沒自我了,就算物件是白神也不能這樣的,得讓他有點自己的事幹,分散分散注意力。”
方睿一臉苦大仇深:“怎麼分散啊 ,一提出去玩,他也不去,天天下課就想回家。”真就沒見過這麼宅的男大學生。
丁嶼寧嘆了口氣,道:“性格太秀氣了,你找他打籃球他當然不能去,哎呀,這白神走了才沒幾天吧,老么就這樣了,以後可怎麼辦?”
何光彩皺著眉頭:“不分散注意力絕對不行,顏瑜總這樣依賴對方,現在剛熱戀白神正新鮮呢,沒看出問題來,以後處久了,肯定受不了另一半什麼不幹就只惦記他,咱們得幫顏瑜找點事做。”
他八卦腦,記性特好:“哎,上次顏瑜不是說去魏航學長的店裡買了東西想學麼,那個不行嗎?怎麼沒下文了。”
何光彩和方睿也記起這事了,魏航還拐彎抹角的跟他們打聽顏瑜有沒有物件,他們一聽學長是個男的,心裡就拉起了警戒嚴防死守,說顏瑜有物件可別胡思亂想了。
現在不是顧忌學長學姐的問題,是要讓顏瑜的心別全吊在一棵樹上。
三個人統一了結論後,立刻趕回寢室找魏航打聽細節,開啟了遊說模式……
顧沉白剛擼了一個佔據高位不幹活的蠢貨,懶得和對方死皮賴臉的演戲,獨自回到辦公室,一拿起手機就發現他的小物件又給他發了訊息,顏瑜天天發哭唧唧的表情說想他,搞得他更著急回家。
煩躁的心,瞬間安寧下來
一出門才發現他是真想他家的小魚,每天和顏瑜影片,總是能有些話心情,顏瑜發了那麼多,八成又想他了。
一劃開螢幕,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顏瑜的微信被設定成置頂狀態:
【yy:我之前買的笛子被你放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