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哥……你在幹嘛呢?”麥栩樂本來在五位大仙的控制下一直昏睡著,但尿意一上來,大仙們也不能眼看著他們的樂樂被尿憋著,只能放他起來,這一起來上完廁所,麥栩樂看見躺在身邊的殷元不在,才找到了客廳。
此時的殷元,妖嬈的側躺在地上,手擋著眼睛,一聽麥栩樂的聲音,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小麥!!!!!!!!!!!!!!!!!”這一喊,渾身有勁了,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還能一口氣上五樓了,殷元一下子從地上竄了起來,奔向麥栩樂,一下子抱住了對方。
小黃說得對,只要跟麥栩樂形影不離自己就沒有生命危險,他回頭看向陽臺,那面目全非的女詭已經消失了,一束日出的紅光從老舊的玻璃窗打了過來,給這座城市注入了新的生命,也給了殷元新的喘息機會。
“殷……哥……”麥栩樂感覺殷元有點怪怪的,哪裡怪呢?跟他怪曖昧的,嘴上說著什麼我是直男不是gay啦,結果睡覺要睡一起,現在又要抱抱。他不是討厭殷元,而是不喜歡殷元每次以直男的身份一直在對他看似調情的曖昧舉動。
現在的直男都是這麼不知道分寸的嗎?他沒有交往過,對感情還是一片空白。
麥栩樂被殷元抱著,他想起殷哥說的“真男人就用舒膚佳”,鼻尖傳來的香皂味道確實好聞,清爽,幹淨,他好像提前聞到了夏天的味道。
他最愛的夏天。
“小麥,我剛一直叫你,你都沒有醒,嚇死我了。”殷元說的“嚇死我了”指的不是麥栩樂沒有醒嚇到他了,而是因為麥栩樂沒有醒,所以他一個人見到了女詭嚇死了。但有的人說話的技巧就是這麼高,搞得麥栩樂心裡又是一陣暖暖的。
柳大仙:「呵,直男的把戲罷了!!」
“殷哥,你一個人在客廳幹嘛呢?還躺在地上……我以為你中邪了。”有了兇宅殷元昏過去的親身經歷,麥栩樂已經對靈異事件有所心理準備了,但如果他的殷哥被上身了,那他肯定要去找個師傅過來瞧一瞧的。
“沒事,對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打工的便利店附近有幾個廠?”殷元的護身符只能保三天,麥栩樂又要打工,打工的時間內,殷元不好一直待著,否則不知道那變態店長會對他或者麥栩樂做出什麼事情。
“服裝廠,塑膠廠,好像還有養豬廠吧……”麥栩樂只遠遠見過見過廠門口的牌子,裡面倒是沒有去過,所以也不知道生産的衣服款式,童裝還是成人裝,或者女裝還是男裝?養的豬是食品加工的還是小豬崽,他一概不知。
“豬?!難道……那女鬼畫的四不像是頭豬?”殷元拿出草稿紙,麥栩樂也湊著歪著腦袋看過去。藍色的圓珠筆勾勒的一隻動物有碩大的耳朵,小小的眼睛,突出的一個大鼻子,還有一具肥碩滾圓的身軀,“這是大象吧?”
“可是大象是長鼻子誒,這是短鼻子,雖然和豬比差點意思,不過這麼一提醒確實很像豬。”麥栩樂認真思考的模樣十分喜人,五位保家仙一臉母愛泛濫的笑容看著他。
“如果這是豬,那旁邊這些亂七八糟的線是什麼?”殷元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女詭的雙目都已經變成了那個樣子,根本看不見,還拿著筆在草稿紙上畫,這不是和自己開玩笑呢?不過這底下這一行字寫的挺不錯的,這麼看來,是這鬼的畫畫技術不行。
“殷哥,你是不是又被纏上了,這下面一行字……”麥栩樂看見「答應了,就不許反悔,否則……死。」這一行字,默默地嘆了口氣,為了保護他的殷哥,他的老闆,每天送他上下班的司機,這閑事他管定了!
“殷哥,我們不能想得太複雜,想得越簡單越好。就好比幼兒園的小朋友畫畫,他們畫波浪線和半圓形的圖案就是在用最簡單的描述畫最複雜的事物。”
殷元一拍大腿,眉頭皺在了一起,他忘記自己的腿恢複了知覺,拍得真疼。“我知道了,她畫的是什麼。是水,水面上是橋!工廠附近一定有這樣的地方,至於豬,肯定是養豬廠了。現在太早了,才五點多,晚上還要探險,我們睡個回籠覺吧?”
殷元可是隻睡了一個多小時,現在不睡晚上探險肯定沒有精神,再不補覺晚上真的要完蛋了。
“啊?噢……噢,好的殷哥。”麥栩樂跟在殷元的身後,只覺得殷元對他真好,還會關注他睡了多少個小時,因為他晚上要打工,作為收銀員一直要站著,所以睡眠一定要充足。
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殷元經過一整夜的驚嚇,終於可以放鬆精神後開始呼呼大睡,清晨的小鳥和樓下養雞的雞鳴都沒有把他吵醒,睡得跟女詭畫的豬似的。
但麥栩樂卻睡不著了,他側身盯著殷元的睡顏入了迷。
白大仙:「女詭都幹不掉這個男人吶!!!!來人吶!!叉出去!!!」
柳大仙:「完了完了,樂樂好像真的心動了!!!」
狐大仙:「我辛辛苦苦種的白菜,我的白菜,我的白菜!!!」
灰大仙:「我剛給樂樂蓋好的被子啊!家人們誰懂啊!!」
黃大仙:「男人,想要進我們麥家的門,可是很難的!樂樂多睡一會兒呀o(╥﹏╥)o你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