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這……這居然與我的夢境一模一樣。”
林逸仙幽幽道:“也許你只是認為是個夢而已,實際上卻是真的。”
李天啟點頭道:“既然諸位如此說,那必定是真的了,只是我卻不明白為何會這樣。”
林逸仙說道:“本來我們眼看就可以離開了,但你突然再次暈倒,那怪麵人便將我等抓了起來扔在了這個牢獄之中。”
李天啟伸出了自己雙手,正反都看了一看,苦笑道:“我如此厲害得話,我卻怎麼一直不知道呢?”他望向陸琳琅。
陸琳琅顯然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她說道:“今日天啟哥的確有那麼一會功夫厲害非常,但後來……不知你此刻可否還感覺到眩暈呢?那怪麵人的掌力興許震顫了你的腦門,因此才會突然倒下。”
李天啟說道:“我沒事了。現在感覺挺好,就是感覺身體有些疲憊。”
陸琳琅說道:“那就好。也許那一陣奇怪的異常激發了你的潛能,但卻透支了你的體力。休息休息應該就恢複了。”
“嗯。”
鄂尚說道:“我今天看到了李天啟兄弟露的這麼一手絕技,簡直就是驚為天人啊,舉手投足間便將那數百軍士打得落花流水,李兄弟確實沒有一點印象嗎?”
李天啟搖了搖頭,他想起了在去南詔國的路上初遇笑修羅周若琳時曾發生過的事情,那一夜他也像是在夢中見到了帷帽女子祈夢漣漪,還與她對過一掌,將她震退。
最近的一次便是在峨眉山下袁村附近的樹林裡遭遇到嗜血聖姑,他當時雖然被嗜血聖姑打暈,不過卻隱隱感到自己已遊離身體,進而將嗜血聖姑打跑,當時醒來他隱隱還覺得有些奇怪,依然覺得只是夢一場,但今日發生的事情,猶如昨日的事情再現,可現在卻有朋友們佐證,今日在校場中的那一場打鬥似乎並非夢境,而是真實發生的事。
假若怪麵人都已被自己擊退,那麼他是誰呢?李天啟想記起這個人,但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這時陸琳琅似乎與李天啟有些心意相通,她聽到這裡,忽然問道:“對了,天啟哥,今日在校場上曾聽你提起過,你知道那怪麵人的身份,卻又說什麼一面之緣不予點破,是什麼意思?他是誰?他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話又通曉突厥語,我聽不出他是什麼地方的人。”
“這……”剛才還在想這個人,不過確實沒有印象,李天啟不禁搖頭道:“我忘了。我隱約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不過卻沒有說出來,是以也想不起來,也許我自己的意識想讓自己不要相信是那個人吧。”
“他是誰?”陸琳琅再次問道。
李天啟嘆了口氣,“實在不知道。”
林逸仙問道:“怎麼,琳琅你發現了什麼嗎?”
陸琳琅說道:“雖然怪麵人聲音低沉,而且戴著古怪的面具,不過我卻感覺他的身影極像一個人。”
林逸仙問道:“是誰?”
陸琳琅嘆了口氣,說道:“我師父。”
“你師父?”李天啟說道:“天闕千雪前輩?”
“嗯。”陸琳琅再次嘆了口氣,“我一直未能尋到她的蹤跡。”
李天啟說道:“也許琳琅你太想念她了。你師父怎麼會出現在這塞外之地,又與突厥人混在一起呢?何況還將我等捉了起來。難道她認不出你嗎?”
陸琳琅點頭道:“你說得也是,也許是我想多了。”
李天啟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林逸仙說道:“這地牢暗無天日,不過估計現在是入夜時分了。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李天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說道:“入夜時分,便是我們著手準備逃走的時間了。”
鄂尚甩了甩手上的鐐銬,說道:“你未醒來前,我們已試過了。除了鑰匙,我們根本打不開手腳上的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