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那白衣男子奮力往上一推,木板載著他的身體頓時沉下了水裡一尺多深,而李天啟也籍著被他這麼一甩之力,雙腳一蹬,施展淩空虛渡的無上輕功,雖然內力依然不及當年,不過借力施展之下,還是讓他輕松穿過了鐵閘門,上到了通道之上。
鐵閘門再次複位關閉。
沒想到還能這樣上來了,李天啟心中一寬,疲憊之感頓時襲來,全身都像是極其乏力一般,差點散架。
“喂!你……快……快……找繩子將我帶上去!”說到後面,那白衣男子居然又開始麻利起來。
求生的念頭已讓他暫時忘卻了害怕,他向李天啟急速招手。
李天啟隨口問道:“你們白衣教在這地方做什麼?”
白衣男子在水裡持續踩水,盡力將身體更多的向上浮出水面,他急忙道:“這水怪極其兇悍,你……你先拉我上來,我便告知你。”
“你等等。我看哪裡有繩索。”李天啟想一想也是,既然兩人有此約定,那就要遵守承諾,於是便開始尋找救他的繩索來。
李天啟拿著夜明珠,看了看周遭的環境,發現了在那一疊木板下有一捆手臂粗的麻繩,像是捆紮那疊木板所用,足足有七八丈長。
他拎在了手中,從鐵閘門的縫隙中將那繩索放了下去。
那白衣男子眼睛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當即抓住了吊下來的繩索,兩三下便攀爬了上來。
李天啟扳動拉桿,開啟鐵閘門後,那白衣男子看準機會,穿過鐵閘門躍了上來。
上來後,他躺倒在地上大口呼著氣。
李天啟抖了一下身上的水,問道:“說吧,你們白衣教來這裡到底做什麼?難不成是要借這個地方豢養調教各種害人的魔獸嗎?”
那白衣男子沒有說話,忽然冷笑起來,“我們本來已扯平了,我並不需要回答你的問題,不過我願意告訴你。”
他邊說便緩緩用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說道:“你所說的沒錯,這裡有很多怪物。這一帶本就是禁區,根本不會有人闖進來。當然了,那些突厥人只是運氣不好罷了,被我們的教眾一鍋端了。所以小子,你還是藉著我體力還未恢複,趕緊悄悄地有多遠走多遠,否則……”
李天啟想想也是,此時他已在這裡與這人耗費不少時間,這人的同夥想必已發現問題,必然會來此尋這人,假若這樣,自己就更加勢單力薄了。
李天啟將夜明珠收好,站了起來,輕聲說道:“好,聽你所言,我離開便是。”說罷,轉身就待離去。
他方一轉身,忽覺坐在地上的白衣男子騰空而起。
白衣男子果然心存險惡用心,他雖然上得來此處,不過卻還是氣不過,趁著李天啟轉身之際暗中取出了一柄作為暗器的小刀,直向李天啟後背戳來。
李天啟看似沒有防備,卻早已提防,他側身躲過,左手扳動拉桿,後腿突然一蹬,重重踢中了那白衣男子的前胸。
那白衣男子本沒想到李天啟會有防備,一時不及躲閃,登時再次甩下正在開啟的鐵閘門中,沒一會就聽到了水花濺起的聲音!
“救……”那白衣男子的聲音再次從陰冷變成了哭嚎,他再次抓緊了那漂浮在水面的木板。
這一次看樣子已經沒有人再能救他了,水中的巨怪再也忍受不了數次的折騰,這一次毫不猶豫再次向水面上掙紮的獵物伸出了巨大的腕足,牢牢捲住了那人的腳踝,將他毫不留情地拖往水底。
雖然那白衣男子將木板抓得很緊,不過還是抵受不住巨腕那摧枯拉朽的力量,沒一會,那白衣男子已消失在了水面上。
鐵閘門關上了,李天啟藉著光亮,看著水面上泛起的陣陣漣漪,輕嘆一聲,“自作孽……”
若不是此人狡詐多變多次害己,李天啟並沒有想到要取此人的性命。
黑洞洞的船身突然灌入一陣猛烈的寒風,李天啟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全身濕透,而此時更是寒冬,就這麼一會功夫,他便感覺到全身都已凍僵似的,就連邁出一步也感覺到吃力。
得想辦法換一身幹爽的衣裳才行。
李天啟打定主意,便暗運內力,這才感覺到舒服了一些。
然而就在他準備悄然離開的時候,又有兩個白衣男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兩人顯然是來尋找前個白衣男子的,他們的眼神充滿了警惕,而且手上都握著寒光閃閃的長劍。
“果然有人闖入了!”左邊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右邊的人對著李天啟喝道:“來者何人!快報上名來,給你個痛快!”
李天啟冷笑道:“小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李,名天啟。爾等霸佔巨船,悄然在此豢養魔獸,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嘿嘿……”左邊的人笑道:“原來你也是中原人,按理說在這異域之地遇到國人本可以放你一馬,不過你已得知此中的秘密,那就不能留你了。兄弟,上!”
話音未落,兩人已同時躍起,挺劍往李天啟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