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六說道:“等等嘛,反正夜裡也無趣,何況他們戲弄我也夠苦了,我要報仇。”
馮大麻子笑笑,搖搖頭沒再說話。
那無極長者此刻倒也不急了,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而那四個白衣男子依舊揮劍指著李天啟。
呂六對著李天啟說道:“小神仙,那你能否告訴小爺,我是怎麼讓你上當的呢?”
李天啟呵呵一笑:“其實在那小村裡我已知道了,只不過我看你年輕,並不想你就此墮落下去。
“墮落?”呂六和馮大麻子相視一笑。
李天啟說道:“其實光是憑借你挖了六處籬笆洞,就知道你必定是別有居心,而且今夜你手上也扣了那迷藥,此刻在這裡見到你出現,看你居心如此險惡,就知道你今夜進入雞場中先往那茅屋走去的用心也是兇狠的。只不過當時你還沒走到那一步。我錯就錯在太仁慈,我也是心存僥幸,想給你個機會。卻不料到你……”
呂六笑道:“你真是巧舌如簧。你是甕中之鼈,說什麼都行了。”
李天啟也笑道:“你以為你沒露出破綻嗎?進來城裡你就露出了破綻。”
“哦?”呂六看了他一眼,問道:“那你何不說個明白?”
李天啟說道:“你隨便在城西找了個百姓家,說是這麻子臉的租屋,對不對?”
呂六心下一震,立刻問道:“怎麼?這難道也看出了什麼門道?”
李天啟說道:“恰巧那橫在樹腰上的竹竿晾曬的衣服道出了真相。”
呂六問道:“什麼?衣服很平常啊。”
李天啟說道:“衣服是很平常,可你記不記得我問了你什麼話?”
呂六想了想,“你不就問我他是否一個人住嗎?”
李天啟笑道:“對啊,可那竹竿上晾曬的可是有女人和小孩衣物的。”
“啊?”呂六聽了猛然一震,“原來當時你就知道我說謊了?”
“沒錯。”李天啟笑道:“我知道了,可我沒說。因為我還想給你機會,因為還沒到最後關頭,也許真有湊巧,有別人家偷偷將衣服晾曬在上面也指不定。”
呂六登時道:“對啊。那你還懷疑我?”
李天啟笑道:“可你現在不是就在這裡嗎?你自己做了抉擇,因為你選擇了繼續作惡。”
呂六又看了馮大麻子一眼,說道:“不是我的選擇,是神教選擇了我。”
“好了,既然都已說開了,算了。你還是交由他們處置吧。”呂六走到了那無極長者的旁邊。
李天啟問道:“你們到底去那雞場裡找什麼?似乎又不想讓事情鬧大。既然我已無法脫困了,不如就讓我聽個明白,可以否?”
馮大麻子看了無極長者一眼,只見他雙眼垂簾,並沒有睜開的意思,於是就說道:“這我們自有打算,與你無關,當然也無可奉告。”
李天啟說道:“我想你這件東西必然是白衣神教需要之物吧?所以他們才會對你如此客氣。”
無極長者突然睜開了雙目,盯著馮大麻子。
馮大麻子一怔,立即大嚷道:“那東西在夜裡不知藏到了何處,我們還需要時間尋找。”他這話是對著李天啟說的,卻像是告訴無極長者。
見到他們各自的表情,李天啟已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心想他手上到底拿了什麼東西,看來白衣神教甚是重視。
而這個麻子也知道此物的重要,為了保障自己的安全,而將此物藏了起來。顯然這段時間被催促急了,才讓這呂六去尋找,屢次尋找不到才親自出馬,卻未料到會遇上牛大哥。
不然按照他們此刻的生意,應不會為那百幾十隻雞費神,至於如何處理盜來之物,估計也是變現吧,這些人最貪,小錢必定也不會放過。
這呂六之前所說的話也多半是假的,只有一些屬於真實。
“好了,動手吧。”馮大麻子吩咐道。
四個白衣男子聽到指令,揮劍就要上前。
“哈哈……”李天啟突然站了起來,放聲大笑,廳裡本小,他的聲音又是極力笑出,倒是有些震耳欲聾,這笑聲之中隱隱蘊藏這古怪。
那四個白衣男子稍一遲疑,再次揮劍出擊。
但見人影突然又從那小室中閃出,只是一瞬間,“叮叮當當”就架開了揮向李天啟的短劍,站在他的旁邊。
這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