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輩,謝謝您的佛珠!”李天啟對著黑影說道。
“你這娃兒,句句帶個老字,真不長記性。”黑影發出了嘶啞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不忿。
果然是蓬頭老者,李天啟想起來此人不喜歡別人說他老,於是趕緊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是晚輩一時心急。前輩,謝謝您的佛珠。”
蓬頭老者嘟囔說道:“這還差不多。也不是我給你的,這佛珠與你有緣,小娃兒,你不必客氣。”
他灌了口酒,繼續說道:“小娃兒,上次看你悽慘之極,此次卻與小美人共乘一匹駿馬,看來是春風得意啊。”語氣充滿了調侃。
李天啟趕緊拱手道:“有勞前輩掛懷。居然還記得晚輩當初那一副模樣。琳琅是我途中結識的朋友,只是因為……”
蓬頭老者笑道:“好了,不用細說。我已吃飽喝足,要找個地睡了。你忙你的吧。不是還要刺殺太子嗎?怎麼還有時間與我多說這些。”
李天啟心中一驚,前輩怎麼知道?
蓬頭老者未等他發話,又說道:“別猜我怎麼知道,你盡管動手便是,以後你自會知道。”說完,身影又往前移動了數尺。
李天啟心中掠過許多疑問,他趕緊再次拱手道:“前輩,請留步。”
蓬頭老者停住了腳步,說道:“你有許多疑問是吧?天下事,何其多,順天意,莫強求。”
他扔過來一物件,李天啟伸手接住,是一顆小藥丸。
蓬頭老者說道:“此物保管好,能解天下奇毒。你會用到,為了救一個人。”
李天啟知道必然又是有奇怪的事要發生,當下立刻收好,“前輩,我要救誰?”
“不久你自會知道了。”
李天啟知道他不會說,也就只能作罷。但他還是想起了當初那幾句詩句,於是問道:“對了。前輩,您當時在那牢房的牆上可有留過詩句?”
蓬頭老者笑問道:“你小子還記得有詩句?”
李天啟想了一會,說道:“前輩留言,晚輩自然記得。水湄蘭杜芳,天翠合岐梁。一掃不複餘,閣道佔征途。”
“嗯。你記性沒錯。也不枉我跑了一趟。”蓬頭老者點頭感嘆道:“一切果然如他所言。”
他?他是指誰?這前輩說話總是留有一絲玄機,又是為何呢?
李天啟拱手道:“前輩,雖然我記下了這些詩句,卻奈何總也想不透這此中的玄妙,可否前輩解說一二,讓晚輩也能知道這些詩句蘊含著什麼意思?”
良久,沒看到蓬頭老者說話,當李天啟抬起頭看向前方的時候,卻哪裡還看到蓬頭老者的身影呢,就如當初在谷陽縣的牢房裡一般,消失得無聲無息。
“前輩!”李天啟叫了一聲,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
就在這時,一道嬌小的身影迎面飄過來。是陸琳琅。
“天啟哥,你在這裡做什麼?”陸琳琅輕聲問道,原來她在馬背上看到李天啟往樹林深處追去,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卻沒看到李天啟返回,按照他的輕功,這一會必當已追出有兩裡遠,她擔心他遭遇不測,於是想接應他,就往樹林裡追了進來。正當懷疑自己已丟失了他的蹤跡時,猛然聽到了他喊的一聲前輩,於是就循聲找了過來。
“那蓬頭老者,我在谷陽縣的牢獄中見過他。他還給我留了一首奇怪的詩句,我卻始終勘破不透此中的玄機。”李天啟看著蓬頭老者離開的方向暗嘆一聲。
“就是方才那背對著我們之人?”陸琳琅問道。
李天啟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他。我認出他來,所以就追了過來,無奈,始終接近不了。”
陸琳琅詫異道:“什麼?天底下還有比天啟哥輕功更厲害的人物?”
李天啟說道:“他應該不是用輕功,應該是法術,他禦空而行的。”
“啊?他居然也懂禦氣飛行之術?這江湖中極少人能做到,就連我師父也僅僅勉強可以飛行一段距離,那天在小島上看到你的師父,也就是那逍遙道聖懸空於地面不落,真是大開眼界啊。”
“唉……應該是的,不然我追了也有兩裡地了,他始終不緊不慢的,卻一直在我前頭,這也是我想不通的,而且我看到他一直懸空而行,就如我師父一般,所以才……”
陸琳琅說道:“那就足以說明瞭。不然師叔祖所授的輕功鮮有敵手的。”她頓了一頓,又問道:“對了,天啟哥,你說那詩句是怎麼樣的?”
李天啟心中一動,對啊,我怎麼不將這詩句講出來,大家思量一番呢,當下脫口而出道:“水湄蘭杜芳,天翠合岐梁。一掃不複餘,閣道佔征途。就是四句詩句,我感覺總隱藏了一些玄機。”
陸琳琅重複念道:“水湄蘭杜芳,天翠合岐梁。一掃不複餘,閣道佔征途。”她忽然哦了一聲。
李天啟暗自一喜,急問道:“琳琅,你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