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成”字拖了個長長的上揚的尾音,聽起來就高興。
“我跟我爸媽說她是我們班來看我的學委,也算見過家長啦,嘿嘿。”
“你別是故意的吧。”周越看他飛揚起來的眉梢眼角。
“嘿,這話說的,我骨裂,一點沒摻水,誰願受這罪啊,可疼死我了。”
“跑個步跑成骨裂,你可真夠厲害的。”
“本來打球腳受了點傷,沒好全,沖刺的時候抽了筋,唉丟人丟大發了。”
周越問了傷勢,隨便聊了幾句,在方雨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站了起來,“行了,你養著吧,我走了。”
“不坐會啦?”沈喻林說。
“你看我長的像不像電燈泡?”周越指了指自己的臉。
沈喻林笑了一聲,也沒多留,“回去小心點。”
周越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藉著凸出的衛生間的遮蔽,女孩給他倒水,他就耍賴似的拽住了人家的手,不肯撒開。
“再見。”周越輕輕地,鄭重地說。
陳寒看著周越進了病房,靠在牆上,目光掃過空蕩蕩的醫院走廊,只有幾個病人扶著牆慢慢的走,還有匆匆忙忙的護士走過。
低頭擺弄手機,翻了翻時事新聞,隨意看了幾個。
消毒水的味道,和藥味。
這不是個好地方,他很少來。
當然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只是在把周越推進去的時候,忽然升起一種稍顯矯情的念頭。
陳寒四下看了看,沒找到有吸煙區的標誌,拿手機給她發條資訊就進電梯間下樓出去。在外面剛點了一根煙,周越緊隨其後的也出了來,一前一後的功夫。
陳寒稍抬高了一點嗓子,“這兒。”
“看過了?”他嗓子被煙霧一籠,有點啞。
……如願了嗎?
“嗯。”周越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
“什麼表情。”陳寒指尖夾著煙,稍離她遠了點。
“我失戀啦。”周越喪喪的開口,“不對,我失暗戀啦。”
她盡量用了一種輕松又自嘲的語氣,但強行拗出的啦字都顯的苦哈哈的。
“……嗯?”
作者有話要說: 真兇vs奶兇
昨晚寫完了,早起修改了一點,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