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父親的命令。”
縈紆僵硬搬出昱康。
“你在莫塬城違律使用陣法,現在必須得回去,還有,你為何不用華胥法杖便能驅使乾象上品法陣。”
翎九聽出來了,這是要強行帶走瑩絨的意思。
當即插入兩人中間,對縈紆拉臉。
“當初在莫塬城,瑩絨受那麼重的傷,你們華胥國連句慰問都沒有,現在見她實力強,來抓人回去用了?”
縈紆臉一陣紅一陣白,忽略翎九,固執看向瑩絨。
“華胥需要你回去。”
瑩絨搖頭:“我對華胥問心無愧,不會回去。”
這邊僵持,那便也劍拔弩張。
眼看相持不下,姬伯玉笑了,揮袖撤去結界,道:
“師尊曾告訴我,若勢均力敵,那麼想好好坐下商量一件事很難,就如神祇殿和妖神殿,必須打個高下尊卑,才能停歇。”
姬伯玉轉身,與妖帝堃玉和天帝帝擎站在一起。
“但若有共同的敵人,便完全不同。”
“比如神魔大戰面對神魔羅睺時同仇敵愾,又比如現在。”
玉嶂聞言斂了神色,手中靈器彩綢被她捏出褶皺,而本淡然看戲的阿荼,也下意識緊繃後背坐直防備,鬼璽也停止了轉動。
只有崇阿,依舊面無表情,淡淡看著姬伯玉。
妖帝雖然沒了記憶,但他記得老祖神說過,他之所以失憶都是幽冥酆都城害得。
這筆賬,雖然記不得,但得算。
想到這兒,堃玉活動手腕躍躍欲試。
“要不本座先出手?”
話畢,便被姬伯玉用手一把框住臉,直接給懟回去,他個頭還小,站不穩一屁股坐在帝擎腳背上。
啊!!!
好沒面子的,他低頭揉屁股,很是納悶。
這身體什麼時候能長大!
崇阿直視姬伯玉,非常篤定。
“你沒有戰意。”
“你不也沒動手麼。”
姬伯玉笑。
“酆都城既然讓你來殺本尊,又派人攔你怕你提前殺本尊,定是覺得大婚中本尊會說些什麼,對麼?”
“可我設下禁制困住各族,你覺得本尊說出口的希望渺茫,所以直接破了禁制,來執行酆都城的任務。”
“所以你們的任務究竟是什麼呢?”
坤夷曾對她說。
酆都城下的命令,往往都不會是死扣。
雖為鬼都,卻極愛留下一條活路。
只是活路難覓,極難揣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