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城小院。
姬伯玉依舊緊閉房門不出。
巳月收拾好散落的茶具,在藤椅上坐著曬月亮。
砰——,門被人踢開。
傻刀揹著昏迷的翎九,率先踏入院中。
巳月愣住,呆呆站起身。
“小阿九這是……”
“無礙的,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瑩絨匆匆向巳月行了禮,然後隨傻刀奔向偏院小屋。
外面風雪未停,床頭木櫃上小瓦罐裡的流蘇苗,依舊是離開時的模樣,葉子嫩綠如翡翠。
翎九唇無血色,手很冰,瑩絨握住哈氣,示意傻刀快去燒水暖身。
慌慌忙忙,兩人忙裡忙外,卻也默契。
巳月渡入靈力探查,確如瑩絨所言,這才沒有跟著進屋,而是攔住了阿索羅。
“怎麼回事?”
阿索羅向巳月行完禮,才道:
“師叔,阿九不會有事。”
“我知道。”,巳月瞭然,他已探出幾人中傷最重的,是眼前這位師侄,“你呢?”
“託青龍神君續靈印的福。”
阿索羅垂眸。
“躲過了歸墟。”
“那還殺她麼?”,巳月反問。
阿索羅搖頭:“我心中的仇恨和不忿,在昆侖鏡內已經被化解了。”
他認命般承認。
“銀龍之禍,咎由自取。”
“能撇開自身立場,師姐把你教的很好。”
巳月坐回藤椅,拿起鑷子,在小茶爐中加了些炭。
噼啪——,茶爐濺出火星。
他示意阿索羅坐下,與他講講昆侖鏡中的事情。
“小阿九經歷了什麼,能傷情成這樣?”
清晨,雪還在下。
屋簷已經被積雪壓彎,遠處傳來有瓦礫破碎聲。
“你們竟被困住十年。”
巳月感嘆,這昆侖鏡確實玄妙,能讓時空無序。
他記得清楚,與翎九急匆匆出去找琅簡,只隔了不過十個時辰。
說著,他望向姬伯玉的房間,嘆氣。
“見你回來後,師姐便閉門不出。”
“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