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許諾。
“凰鳥,若你讓始凰不再入祈夢,我送你一份大禮。”
最後一句話莫名熟悉。
丹xue山梧桐樹下,始凰也說要給她一份大禮。
忍不住感嘆:“其實你倆還挺像。”
“嗯?”
“沒什麼。”,翎九擺手。
白霧漸漸散退。
隔著朦朧,翎九見朱雀大帝望著殿外,很是期盼的神情。
“她回來了。”
始凰渾身是血進入殿內,雙眸已經變成赤色,看起來嗜血又可怖。
“我要帶族親離開。”
朱雀大帝抿唇,垂眸看著手中冊子,頭也不抬地揮揮手,一幅拒絕千裡的冷漠模樣。
太陰真君做了個請的手勢,領始凰離開。
翎九見狀,忙追在始凰身旁。
“別急著走啊,陵光她喜歡你,我問了,她承認了!”
“阿九,別安慰我。”,始凰目不斜視,“我要盡快找到元鳳,不然愧對族親所盼。”
“始凰,其實這事有隱情。”
說罷,發現自己忽然消聲,也動不了,翎九站在原地急的跺腳,見朱雀緩緩走來,叉腰質問。
“喂,你告訴始凰你喜歡她呀!”
“我也在想,要是把一切都告訴她便好了。”
朱雀大帝目送始凰離開。
“凰鳥,你在夢中出現的每個場景,都是本尊後悔的地方。”
“察覺主神的想法後,我曾去丹xue山好幾次,想告訴始凰別去昆侖獻舞,還私自偷襲了幾次,想以此把她留在丹xue山,不過還是沒攔住。”
“在昆侖宴上,聽了她對元鳳的那番說辭,本尊應該讓元鳳統率一軍,而不是答應元鳳的辭請,抱著可以親自教授始凰的私心,把她弄來朱雀殿。”
“在朱雀殿, 若一開始對她親切些,或許她就不會察覺我待她的特別,不會起了心思讓主神顧忌,反而促進了封印地煞的想法。”
“看她在山崖哭了一天,其實本尊也在後面等了一天,最後還是捎信告訴元鳳接她回家,若當時本尊坦誠自己心意,至少也有一年相守的時光,不會有這麼多遺憾。”
“可這裡是她的夢境,夢境之內是她的記憶,本尊無法改變。”
朱雀大帝視線移在翎九發髻間的簪子上。
“本尊是朱雀大帝的情魄,本該消散在浮玉山,卻被主神留下,最後主神以身殉鴻蒙道,摧毀通天境修行之法以絕地煞,歸墟前將本尊放在始凰祈夢中。”
“若非這簪子與本尊有所感應,本在你闖入夢境之時,便會魂飛魄散。”
“始凰已是通天境,近千萬年的執念,如果沒被化解,所有地煞只怕會聚在你的身上,你承載不住,必死無疑。”
這麼倒黴嗎?
翎九蹙眉:“為何會聚到我身上?”
“你魂魄中有類似地煞的炁。”,朱雀大帝說的直白,“凰鳥,你已經是一具容器了。”
這話可真難聽。
翎九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