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長老早日得償所願。”
院中竹林石桌,傻刀發現瑩絨用的普通竹筆。
“阿絨,你的破虛筆呢?”
“我……”,瑩絨下手一重,毀了一張符,急忙抽出撕碎,“給風眠了。”
傻刀問:“她騙走了你的破虛筆?”
“不是騙。”,瑩絨忙擺手,低頭弱聲解釋,自己想求平安,所以用破虛筆向風眠換了吉利,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傻刀聞言扶額。
竟是這樣。
想起在楓林寨去女媧廟前,自己花重金買了一車黑狗血還有假貨桃木劍,結果被老大嫌棄的事。
今日算是同老大感同身受了。
不愧好友,能栽在同一件事上。
越想越恨那誆騙瑩絨的風眠,正如老大當初恨給他賣狗血的半仙。
“一定是故意的,那花母雞專門設計我們。”
沒有了神筆破虛,他們處境便雪上加霜。
瑩絨低頭:“對不起,我又拖後腿了。”
“和你有什麼關系。”,傻刀憤憤不平,“是那不要臉的使詐。”,說著,見瑩絨越發內疚,揮揮手故作不在意,“哎,也不是什麼大事。沒那破虛筆,這麼多坎坷我們不也過來了,別放心上!”
說著,見翎九推門進來,起身興奮道:
“老大,你和師姐聊完了?”
見翎九直接忽視他,徑直朝外走,傻刀一頭霧水,仰頭看向樓閣平臺:“發生什麼了?”
想起老大好似紅著眼,傻刀跺腳。
“不行,我得去問清楚,不能讓老大受欺負了!”
“小刀!”,瑩絨沒喚住傻刀,只得去追翎九,“阿翎,外面危險,別出去!”
傻刀上氣不接下氣跑到平臺,便看見阿索羅抬鞭拴住了琅簡脖子。
急忙跑到兩人之間,問阿索羅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她欺負了老大?!”
阿索羅本就在屋簷上,剛剛翎九和琅簡的爭執,他聽得一清二楚,等師妹傷心跑走後,他便下來想揍人出氣,只是眼前這人只是元識,倒讓他無從下手,只能揮鞭恐嚇。
“真為小師妹不值。”,阿索羅冷笑,“在北荒冰河我就該殺了你。”
琅簡一言不發,淡淡看著阿索羅,好似等他動手。
傻刀著急:“到底怎麼了?”
“一兩句說不清楚,讓開。”,阿索羅把傻刀擋在伸手,狠狠揮鞭,直接斷了平臺旁的茶案座椅,最後繫上那屏風,試試盯著琅簡,“無情道麼?既然無心無情,為何招惹?!”
屏風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彷彿琅簡回答不盡人意,他就頃刻摧毀這容納對方元識的容器,讓對方再無地方可修養元識,逐漸消亡。
“我沒有記憶。”
阿索羅冷笑:“沒有記憶?這不是你傷害她的藉口!沒有記憶便可什麼都不用負責麼?若按你的道理,殺人放火者忘記了犯下的罪行,便可逃脫懲罰,不用償命了嗎?!”
傻刀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聽出阿索羅再為老大說話,握緊雙拳附和:“就是就是!”
琅簡垂眸,看不出是無言以對,還是不想辯解。
“我瞧不起你,你根本比不上凜霜。”,阿索羅收回長鞭,放開那扇屏風,很是不屑,“你只是怕我小師妹擋你修行罷了,膽小鬼。”
瑩絨的傳音符飛來。
“小刀,阿翎去城垣了,那兒全是魔軍,快通知阿索羅前輩攔住她!”
還未聽完,阿索羅已經抓住傻刀肩膀,化為銀龍朝城垣呼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