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等凜霜回答,她看向天市樓外,像在等待什麼,“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捨不得罷了,你捨不得自己的情,我捨不得自己的命。既如此,便公平些,咱們各憑本事各走各路。”
凜霜皺眉,還未起身,便聽帝鴻驚慌失措看向她。
“神君,剛剛傳來的訊息,魔族攻來了!”
“你竟與魔族勾結?!”
凜霜震驚,上前質問風眠,見對方笑容猙獰,發癲狂笑,神智已經沒了多少清醒,只得放棄追問。
“阿眠,你犯戒了。”
“師姐是不是從姜邕那兒得到訊息,知道我把親兵都調離雷澤?你以為我是要對付翎九他們?怎麼可能,我那些親兵怎會是幽篁親隨的對手,以卵擊石這般蠢事,我不會做。”
風眠啞著嗓子,笑凜霜想的簡單。
“那些親兵如今在青龍宮附近埋伏呢,已經扣下了一個叫阿煦的傳令兵,所以師姐,你沒有救兵可用,翎九等人今日必須死。”
說著,她惡狠狠地看向帝鴻。
“天市垣就是陪葬。”
風眠笑的猙獰,帶著報複的快意,彷彿告訴帝鴻,這就是他臨時倒戈的下場。
得知關索已經被魔族攻下並開啟,帝鴻急的跳腳,很是後悔與風眠謀皮,簡直是玩火自焚,眼下事情明顯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風眠,做人做事再離譜也得知利害,你可是神祇殿入冊上神,應當知道勾結魔族是墮神之罪!”
“誰說我勾結魔族了?!有證據嗎?”
風眠挑眉,一切盡在掌握般。
“我只不過在花露樓替一位遮面的公子算了一卦,告訴他始凰血脈的朱雀神君,其骨髓乃是治療祖龍爪導致斷骨傷的上好補品。”
說著,她看向凜霜。
“再順便提醒他,朱雀神君與青龍神君伉儷情深,形影不離罷了。”
凜霜想起與翎九在天市樓下遭遇的偷襲。
本以為那些魔族是沖著自己來,沒想到他們另有企圖,是為了得知翎九的容貌和下落。
風眠笑的輕鬆快意,知道這事就算暴露,神祇殿也拿她無可奈何。
“收錢佔蔔而已,一樁小生意,算的上什麼勾結。”
“神祇殿與魔族之事,我妖神殿不便參與。”,阿華妁起身向凜霜行禮,“青龍神君,阿華妁就此拜別。”
“你倒是拍拍屁股走的幹淨。”,帝鴻對著阿華妁背影跺腳,猶豫要不要調兵,如果他向太微垣申請天兵來此,定會被追問前因後果,到時候湯谷絕對怪罪,又少不了一頓罰。
本就從湯谷貶到這兒,這次再挨一頓,怕不是要回湯谷看樹去。
察覺魔氣越發靠近天市垣,他心一橫,也顧不得要受什麼懲罰,掐訣。
手印被凜霜按下,他看向身旁女子,雙目濕潤感激涕零,像是看救星:“青龍神君,嗚嗚嗚,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的~”
“管又如何?”
風眠笑他們自不量力。
“師姐,你如今修為只剩三成,僅憑幽篁她們。哼,獨木難支,如何抵得過有備而來的魔族大軍?而且帝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