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翎九盯著彎刀,意識到對方應該也是凜霜的人。
阿煦察覺翎九的打量,把彎刀朝後收了收。
“啊呀,天市恆出現了些魔族,我擔心影響霓裳閣的生意,便順手解決了下,可別嚇著阿翎姑娘。”
出現魔族影響衣鋪生意?這理由真是狗屁不通。
翎九翻個白眼。
礙於對方站在院門太惹人注目,側身讓人近來。
阿煦倒也不客氣,直接朝屋內奔,好像算出凜霜在哪間般,方向很是明確。
啪嗒推開門,瞧見昏迷的凜霜,唱戲般:“啊啊啊,我親愛的沐掌櫃,您被野獸咬的真狠,柔弱到出門走幾步就暈倒了,哎呦呦,咱霓裳閣以後可怎麼辦啊,沒了您的英名引領,生意怕是一落千丈啊,啊啊啊,這可如何是好?”
“那野獸是不是叫敕焱?”,翎九問。
“敕……此話差矣,那野獸乃昆侖天生天養的兇神,區區畜生,怎麼會有名字?”
阿煦回頭看向她們,一本正經。
“你們可知,我們可憐柔弱又倒黴的沐掌櫃,差點命喪昆侖!”
翎九踩著板凳,繼續看她演。
傻刀無語:“莫不是個傻子吧。”
瑩絨反問:“這位姑娘,青龍神君能被一隻兇獸傷了?”
“那兇獸實在太過兇猛,說那時遲那時快,”,阿煦感情充沛地說到一半,忽的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語速飛快,“青龍神君?!”
翎九朝床上指了指:“麻煩下次唱戲,先看看臉。”
阿煦這才直起身朝床上瞄,見凜霜恢複了真容,“啊啊啊—神君——!”
翎九和傻刀不約而同捂住耳朵,瑩絨反應略慢,覺得耳邊嗡嗡嗡的,彷彿無數蒼蠅在飛舞。
阿煦乃青龍宮七部之一房闕的偏將。
一直被安排在天市恆,專職打聽各路訊息,是個忍辱負重在暗中出力籌謀的得力部下。
以上乃阿煦本人的說辭。
“也就是說,你是被拋到這兒沒什麼用的擺設。”
翎九點明阿煦這個位置的無關緊要。
“我……我就是犯了個錯,被主將安排在這兒考驗呢,等我打聽到值錢的訊息,肯定就把我調回去了。”
阿煦梗著脖子回翎九,只是這辯解聽著便十分蒼白無力。
翎九拉回話題:“說正事,你怎麼發現我的?”
“我沒發現你,是兩年前神君越過我們主將突然找到我,說要到霓裳閣當掌櫃,我就設計把原掌櫃送到關索,讓神君替了他位置。”
傻刀聽明白了,感嘆:“敢情你這衣鋪賬房的職位,還是自己找的。”
“對呀,青龍宮沒有精力安排這瑣碎事,我自食其力,還不錯吧!我也沒想到這位置有朝一日還能幫到神君!真有先見之明!”
這話說的很是得意,甚至沾沾自喜,好像完全沒意識到不聞不問其實就是青龍宮放棄的態度。
傻刀嘖嘴:“這腦子……”
“那她怎麼找到我的?”,翎九實在想不通,畢竟來天市恆是盤古大神的安排,這蒼穹浩渺,凜霜怎麼能猜到這裡。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來到了這兒。”
眾人回頭,發現凜霜已經醒了。
“神君——”,阿煦哀嚎,被凜霜一個眼神給制止。
凜霜提起那根作為見面禮贈送的木簪,其實是一節震木所化,碰到頭發的那刻便有部分變為發絲藏在其中,與她的龍刀槍能互相感應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