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驚慌,龍王特意吩咐了,今日姑娘不必歌舞,在這休憩片刻,稍後龍王會傳召您斟酒賀喜。”
賀喜?
何月霜心中不爽,卻還露出盈盈笑意。
“真要好好感謝龍王,到讓月霜過意不去了。”
說著,她轉身斂笑,佯裝收拾頭飾,遮住盒下的龍牙匕首。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還不必歌舞,她可不信是對方體恤,墨癸定有用意。
琅簡等人來到龍宮,見到候在宮門的墨癸和墨卅,行禮:“昆侖琅簡拜見龍王。”
“不必如此見外。”
話如此說,墨癸卻背手受了這禮。
傻刀見狀翻個白眼,腹誹對方虛偽,扭頭見瑩絨一臉凝重看著龍宮頂,低聲問:“怎麼了?”
“有陣法。”
“陣法?”,傻刀下意識握住殺牛刀,第一反應是翎九偷偷進來的,會不會有危險,“老大不會被困住吧?”
瑩絨搖頭,這不是困陣,而是個禁止陣。
至於禁止什麼,她沒認出,不過這陣法紋路並無波動,可見並非是當下布的陣,而是藉助陣盤或者陣旗啟動的陣法。
傻刀放緩腳步與瑩絨並行,佯裝摸鼻,遮嘴問:“你能破嗎?”
“需要些時間研究。”
破陣必須找到陣眼分解陣勢,否則改變陣形,萬一變成攻擊陣和殺陣,反而得不償失。
瑩絨很是謹慎,她設陣能力還算過得去,破陣水平實在不能恭維。
換做縈紆在,以對方天賦,應該很快就能算出破陣之法。
傻刀看出瑩絨失落,安慰:“哎呀,沒事兒。我們又不趕時間,大不了讓琅簡師姐和那龍王多嘮嘮嗑,你慢慢研究,不著急。”
這話……
瑩絨被逗笑。
多嘮嗑算怎麼回事,龍宮是非之地,還是不宜久留。
“聽聞首徒昨日在海聖樓很是風光,敖知冽竟死在你們手中,倒是讓本王意外。”
“龍王謬言,敖知冽死在玄冥族手中,並非被我等取了性命。”
“是麼,原是我聽錯了。”
墨癸示意眾人坐,幽幽道:“看來首徒手中幹幹淨淨,並未沾染我族鮮血。”
我族?
這詞實在意有所指。
琅簡垂眸靜坐,不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