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是有求於我呀。”,何月霜側臥花藤,風情萬種,“害我一直忐忑,以為殿下是來找我算賬的呢。”
一句話說的膩膩乎乎,翎九皺眉。
“你能好好說話嗎?別夾嗓子,真惡心。”
“哎呦,我說殿下,這來來往往的客人都喜歡月霜這樣,您怎麼欣賞不了呢。”,說著,何月霜腳踩地,就著花藤傾身,猛然湊到翎九身前,乘機抬手撫過人臉頰,停在翎九脖頸處捏了捏,頗為可惜,在對方耳邊低語,“怪不得,原是還沒成年的小凰鳥,怕是體味不到溫柔鄉的滋味,我就不怪殿下不解風情了。”
“……”
翎九耳尖發紅,臉色發白。
特麼被佔便宜了?!
“是,本殿□□會不了,想必那條黑長蟲知曉其中滋味的很。”
翎九直接把人推開,對方舉止如此輕浮,那也沒什麼好客氣的,翻白眼挖苦道,“花草一脈向來高潔傲岸,怎麼你偏幹起這汙穢行當,自甘墮落也就罷了,還委身臭名昭著的黑龍一族,也不怕傳出去遭人唾棄。”
她話說的狠毒,可何月霜彷彿完全不受影響,臉上笑容絲毫未減,也沒有被冒犯的惱怒,甚至最後還悠悠然然的問:“殿下批判完了嗎?”
“……”,這般臉皮,怕是無可救藥了。
“小殿下,寒暄這麼久,咱們講條件吧。”
何月霜跳下花藤,披著的輕紗從肩膀滑落,翎九別開眼睛,見人走到自己身前,皺眉:“幹什麼?”
“我不喜歡做虧本買賣。”,何月霜手指從翎九肩膀滑到腰帶處,點了點那龍牙匕首上鑲嵌的寶石,不住的畫圈圈,“這玩意好,用它換吧。”
是五姐給她的龍牙匕首。
何月霜竟看上這個?
翎九取下匕首,何月霜握住刀鞘要拿走,見翎九不放,笑:“喲,殿下這般依依不捨,難道要和奴家玩欲擒故縱麼?”
“錢貨兩訖,你先說如何讓本殿下進入龍宮。”
“自然是……”
何月霜抬腿磨蹭翎九,身軀像條蛇般纏上人胳膊,在翎九耳邊刻意道,“藏起來,帶進去。”
繼被調戲後,又被輕薄,這人真是不知廉恥,翎九很是厭惡地推開何月霜,被對方身上脂粉味嗆的打噴嚏,十分嫌棄地拍打剛剛對方碰過的地方:“離我遠些。”
何月霜如言後退,斜靠在視窗,歪頭看著翎九動作,捂嘴笑。
“殿下真愛幹淨。”
離開畫舫後,翎九與琅簡在河邊散步吹風。
想起何月霜所言所為,翎九還悶悶不樂,有種被冒犯卻不知如何懟回去的憋屈。
琅簡看出她的不快:“她是故意這般逗你的。”
“逗我?我從未見過如此輕浮之人,哎呀不提她了,掃興。”
翎九挽住琅簡手臂,說完青翼告知之事,“琅簡,莫塬城的事。我定要查個清楚。”
“是要查清楚。”
琅簡知曉翎九為何向她特意強調這些,“不必顧慮我,雖說師尊座下皆是龍族弟子,可我與他們……”
該如何說呢,那些被欺辱的日子沒必要訴之於口,不然面前這位為她打抱不平,恐怕又會生事端,琅簡頓了頓,找到個說辭:“我與他們交往並不深厚。”
不深厚?
這天界最不缺的便是拜高踩低,縱然翎九是南禺九殿下,未亮明身份時,也見過不少欺軟怕硬的嘴臉,這麼一想,身為凡人的琅簡在其中的遭遇,又怎麼可能只一句簡單的交情淺能概括。
當即問道:“他們可是欺負你?”
“沒有。”
“回答這麼快?騙人。”,翎九不信,琅簡肉體凡胎,怎麼可能不被刁難,想起對方命格,她很是認真對琅簡道,“別看他們往日得意,你以後的修為絕不在他們之下,且看著吧。”
琅簡笑出聲,以為是翎九的安慰之語:“為何這麼說?”
“你想想,你是如何取得弒神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