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九等人和琅簡彙合時,她發現琅簡手背又添了道血口,抓住對方手檢視:“怎麼傷了?”
“沒事兒,不疼。”
琅簡抽回手,看向姜諳:“姜大哥,你去哪兒了?”
聽姜諳又說了遍一模一樣的回答,翎九心生疑竇,看向對方,總覺得哪兒不妥,卻又想不出來。
昆侖在黑水城亦有據點,是個破院子。
梓月和斯羽已經到了,還準備好了茶水吃食,眾人進入房間,圍坐桌子準備商議晚上進入海聖樓的事。
梓月又問了姜諳去哪兒,又聽了一遍姜諳的回答後,翎九終於想起,以前七哥做了不希望她知道的事,會故意避重就輕,雖然說得都是實話,但不會全說,問幾次都是一樣的回答,明顯準備好的。
也不知七哥這習慣是不是共性。
於是她多問了一句:“姜諳,你說的那位故人是誰?我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
姜諳看出她探究之意,定定對上翎九視線:“在下倒是想問一句,九殿下在查什麼事呢?為何到處打聽一家裁縫鋪子?沂青又是誰?”
這接二連三的問題,眾人視線落在翎九身上。
好一招聲東擊西,大意了……
翎九擠出笑,開啟玉葫蘆佯裝喝水,先穩穩心神。
三界皆知青鸞一族在莫塬城入魔,有這一前因在,她不能提起青鸞族的事。
畢竟她是南禺九殿下,不管提出怎樣的懷疑和推測,不管有多合理,在這樣的身份下,都會被當做南禺試圖顛倒黑白的辯解。
世人如何看待她,翎九是不在意的,但南禺,她不許任何人說一句不好。
還是隨便找個說法搪塞過去。
“我……”
“是我讓阿翎打聽的。”
被琅簡打斷,翎九不可思議看向對方,意外琅簡的維護解圍,複又低頭偷樂,剛剛被姜諳冒犯的不愉消失的一幹二淨。
“五百年前,我受人所託轉交沂青一物,後來發生了些變故,我想找他了解些事情,可因戒律司的懲罰自行走動多有不便,便託阿翎去打聽了。”
梓月恍然:“既如此,你告訴我們便是,大家有商有量計劃著來,九殿下性格莽……滿直來直去,萬一有了什麼差池可怎麼好。”
中間忽然的結巴和改口,讓翎九感覺到一絲冒犯。
但她並不介意,還對面露抱歉的梓月笑了笑,不過對方顯然正尷尬著,估計是懊惱自個兒說話不過腦子,那邊傻刀埋頭吃麵,瑩絨正寫著符籙,兩人並不關心發生了什麼。
斯羽轉著茶杯,垂眸看著杯中波紋,看不出是何想法。
姜諳倒是不再言語,可望向翎九的眼神,明顯是不信的,不過他也沒駁琅簡,算是接受這說法。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琅簡揭過這話題,說道海聖樓即將出海,先商量一下如何探查樓內之事。
姜諳倒是早有了想法。
“我們兵分兩路,也算做兩手準備。聽風堂就讓瑩絨公主和斯羽去,其他人登樓看能不能查出那些弟子如何消失的,我準備了傳訊鏡,同戒律司借了五枚。”
斯羽放下茶杯:“那少一個啊?”
姜諳點頭:“原本是夠的,沒想到你會跟來。”
傻刀噗嗤笑出聲,對斯羽道:“嘚吧嘚啥,就是沒你的唄。”